“死的可是你舅舅,你当真是铁石心肠?”

    冷冷的眼,将对方上下打量,好像眼前的人,他并不相识。

    话到这,夏浅栀才明白过来。

    一拍大腿,职业病再次发作,”我就说嘛,三皇子明察秋毫,怎么会还怀疑我呢?要说这个凶手啊,哦,对了···”指着案桌边,紧挨着他的一把太师椅:“我能不能坐着说,这皮股昨天摔的,实在太痛。”

    “真是粗俗女子。”抬眼间,手指示意,“本王允许你坐。”

    夏浅栀毫不在意,捂着皮股坐下,又把双手往案桌上一摊:\"拿出来吧。\"

    “什么?”狭长眼睁大,望着眼里的两个桃核,顿时成了杏仁。

    “证据啊,没证据的都是推测,做不得数的。”

    显然,秦玄墨并不想给她看什么证据,盯她的眼睛,细看,“本王就想听听你的推测,或者是···假想。”

    “切···你不信任我。”拿起案桌上的一张白纸,又给毛笔蘸上墨,她凭着记忆,洋洋洒洒画了张草图。

    长头发遮住了眼帘,她朝上吹了吹。

    那股微气,缓缓悠悠地,被秦玄墨悉数吸了去,他微蹙眉,将自己的身子往外侧了侧。

    夏浅栀哪里管他那些,她直直地指上这张自己的杰作,带着炫耀的语气问,“这里,是我舅舅,也就是死者倒下的位置,记住,死的当时,他的眼睛是瞪大的,像个铃铛一样,我们都见过的,三皇子你看看,他是怎么倒下的?”

    “朝着门口?因为脚在内,头靠门。”

    “那你说,凶手杀他的刹那,是哪种姿势?”

    秦玄墨不解,再次盯上她的脸。

    “你看我干嘛?看图,看图。”

    见他理解欠缺,夏浅栀再次拿手指图:“你看啊,他倒下的瞬间,肯定已经知道是谁杀他,因为,他被刺的脖颈,还保持着偏头的姿势,这说明,是他在扭头看对方时,对方瞅准脖颈瞬间扩暴露的地方,狠狠下手,就是这样···”指着秦玄墨:“你过来,我演示给你瞧,你就明白。”

    秦玄墨站在屋内,夏浅栀抓起毛笔的一端,趁他不注意,直接薅过来,把毛笔,朝他脖颈间轻轻一点。

    一个和死者伤口差不多大小的痕迹,勾勒出来。

    正在这时,徐图进来,看到这暧昧的姿势,边退边说,“三皇子恕罪,臣下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