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玦心想:本朝律令,窝藏罪犯者与犯人同罪。且先说的是东宫遇刺,此刻却状告东宫窝藏罪犯,矛头直指东宫,此人背后是谁人指使?

    李烈问道:“太子何在?”

    那人回禀:“皇太子殿下正在东宫?”

    曹如意也听出来此人意在状告东宫,连忙道:“行了,你先退下。”

    卢玦又问:“皇太子殿下可有受伤?”

    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禀,李烈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道:“摆驾东宫。”

    卢玦道:“陛下,此事有古怪。东宫之舅是杀了那人全家的仇人,那太学生怎么会投靠东宫?”

    李烈回过头,拍了拍卢玦的手,道:“寡人心里有数,不用再说。”

    一行人来到东宫,李烈劈头就问:“太子哪里受伤了?”

    只见皇太子李乾与东宫侍读顾明面面相觑,李乾茫然地问:“什么?陛下在说什么?”

    “刺客何在?”此时,李烈已经心中有数,只是要看太子如何回答。

    此时,李乾与顾明面面相觑,到底是少年人,心里想什么全显在脸上,恨不得找一把刀剑砍伤自己,也好过被认为窝藏罪犯。只得跪下,道:“儿臣,儿臣冤枉。”

    李烈在正首上坐了,道:“说罢。”竟然是将太子当做罪人看待。

    曹如意在一旁将御辇边的状告说了,一边督促太子道:“殿下快将刺客交出来,好对陛下有个交代。”

    李乾慢慢明白过来,原来是有人状告自己窝藏了赵侯案的罪犯,此时却冷笑起来,他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几次被冤枉,被委屈,不得伸张的苦楚。心里明白,即便是辩白,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刻却哈哈大笑起来,道:“曹总管说的什么,陛下说的什么,臣一贯不知。”

    李烈见李乾真的推脱,一问三不知,心中岂能相信,一时气极,问:“我儿,你是脑子有包吗?你母舅杀了他全家,你还留着他,怕人家找不到机会复仇吗?”

    即便是清白无辜,也会被冤枉,更何况那太学生真的来过东宫。李乾主意已定,抬起头来,对李烈说:“儿臣没有见过此人。”

    “孽子。”李烈暴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太子又被打了,卢玦在一旁看不过眼,劝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常言道即便是亲父子,也没有隔夜的仇。更何况是天下人的皇太子,怎么能说打就打?”

    “难道要搜宫?”李烈反问道,“怎么你也学会和老头子们一样插手寡人管教儿子的事。这个孽子在一日,迟早祖宗家业要败在他手里,要不是大臣们劝,哪里活得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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