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临时一点也不想求助岑修这个人,他爱过这个男人,却也清楚地记得上辈子这个人对他的打压与冷漠,哪怕这辈子一切都已经改变,他也忘不掉刻在灵魂上的仇恨。

    但是他没有办法,临沂的消息一丝一毫都没有,比起对岑修的恨意,他更加恨临沂,恨对方轻易毁去了他珍惜的一切,只要临沂活着一天,他都忘不了上辈子的绝望,所以哪怕是求助于岑修,他也要找到临沂。

    别墅内,谢久弯了弯唇角,然后做出一个口型:问他。

    岑修才开口:“你有什么事?”

    声音冷漠生硬,可惜现在沉浸与临沂脱离掌控的不安中,临时完全没有注意到。

    “临沂不见了,我想你帮我找到他,我怕他出什么事情。”他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故作担忧道。

    岑修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谢久似乎更开心了,虽然他唇角的弧度永远不会变,但是青年的眼睛里透出了愉悦的光芒,他示意男人把手机给他。

    岑修便把手机给了他。

    “临时。”

    声音突然变化,手机另一头的临时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谢久含笑的声音传来:“你找我吗?”

    临时如遭雷劈。

    谢久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才继续道:“不用担心我,我在阿修这里,很安全的。”

    “谢谢二哥关心。”

    然后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样子临时是什么反应谢久不知道了,挂了电话后,他就随随便便把岑修价值几万的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一张漂亮的脸上写了满了苦恼。

    虽然知道这是刻意装出来的,但岑修还是看着心都碎了,他见不得他的青年不高兴的样子,哪怕是假装的都不可以。

    他的青年,就应该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神,只需要嬉笑玩弄这个人世间,所有人世的苦痛悲伤都与他无关,因为他天生高贵。

    岑修知道自己病了,不是身体,而是心,从第一次被对方从地下室放出来他却没有抓住机会掐死对方起,他就已经开始生病了。

    如今病入膏肓、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