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这些年的辛酸,温雅说着说着泪流满面,“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耿耿于怀,我一直在尽力的弥补你,一直想缓和我们的关系,我们是亲姐妹,可分明连陌生人都不如,我知道姐姐你怕我抢了温家的股份,可爸妈都把那些东西留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我,就算当年那事,我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你为什么还要咬住不放。” 明歌一直听着她说完,这才慢悠悠的说,“你既然不相信,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局子里,最新一起对我的谋杀是在半个月之前,还没过追究的时效!” “那你去吧,我和黎城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我们清者自清!” 温雅瞪着胸有成竹的明歌,到底没法再说出随便明歌怎么处理的事了,她干脆扭头朝温父温母哭诉,“妈,妈,爸,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姐姐她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我要是心有不甘,当年就闹开了,怎么还能忍五年啊我,而且我在黎家吃好住好的,黎城也对我很好,我要温氏做什么!” 温父将那些资料捡起坐在沙发上看着,上面有案发时的现场照片,有口供,甚至还有凶犯的录音笔! 甚至于黎氏与别家企业合伙占据市场份额,想要把温家踢出局的资料都有。 温父越是看,就越是心惊。 这些事,他的大女儿都不曾告诉他们,他们一直以为这些年温氏在明歌手中能步步青云,是他们先前把基业垫好的缘故。 却没想到,自家的女儿,能力这么厉害,连一些商业机密都被她弄到了手。 温父一一看完,这才问明歌,“你早知道黎家想要谋划着吞了温家的事?” 明歌点了点头,“是!” “你这几年经历这么多的暗杀,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和你妈妈!” 明歌瞟了温雅一眼,“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 温父一时语塞,心底晦涩似吞了黄连一般,他在大女儿眼里就是个糊涂的连温家都会不顾的人么,他有不是个老糊涂,他想反驳明歌,可张了张口只呐呐着说,“你这孩子,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眼瞅着温父这是要相信温雅的话了,温雅几步走到温父的面前跪坐下,哭的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打断温父的话,“爸,爸你不会真相信了我姐姐的话吧,爸你怎么能相信我姐姐的话,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黎城也不会做的,黎城肯定不会,是有人陷害我和黎城啊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你为什么总要站在姐姐那里,我们都是你的女儿,爸爸你怎么总是相信她的话不相信我的话!” 温父伸手揉了揉温雅的头,想到刚刚大女儿的话,如今再🊲听小女儿这话,突然就觉得浑身的疲惫与不堪,他在商场滚了一辈子,可到头来却栽在了家事里,他声音嘶哑着缓缓说,“你要是和黎城离婚了,家里永远都会欢迎你回来,你和孩子,爸妈都不会置之不顾。但你要和黎城继续在一起,温雅,家里不会给你们任何一点资助,家里虽然随时欢迎你回来,可却不会再给你半点的帮助。” “爸,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温雅哭都哭不出来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温父,继而愤怒叫,“爸爸,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我和黎城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你为什么查都不查一下就下这样的定论,而且黎城他,他对我那么好,你怎么能让我和他离婚,把他抛下,我这样做还算是人吗,爸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爸爸!” 两个孩子虽然懵懂不知事,但看到自己的妈妈对温父又是哭又是跪的,立刻也扑上来抱住温雅的身体吓得大哭着。 家里一时全是震天响的哭声。 温雅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一时心神俱裂般尖叫,“要不然就报警吧,我就不相信黎城会做出这种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温父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要是报警了,他做出这种事,坐牢⚣的是你,你一辈子就被关在里面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被人卖了还在帮人说话,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你怎么这么傻!” 重复说了几遍,温父也是眼中含泪。 温雅被扇倒在地上,她泪意模糊的眼睛怨愤般的瞪着温父,怨恨一般的说,“说我傻,你们总是说我傻,说我哪里都不如姐姐,你们总是这样!当初是我不嫁黎城,是你们让♐🇦🚵我嫁给他的,我说不嫁不嫁,可是你们非要我嫁给他,逼着我嫁,如今你们又要我和他离婚,你们都把我当了傻瓜一样的玩弄,我在你们的眼里就这么好骗吗,是不是就我这样的傻子才能任你们摆布?” 温父温母坐在沙发上,被温雅这样哭着指责着,脸上灰败一时如老了有十多岁一般。 尤其是温母,一直流着泪,一手捂着心口,自始至终都说不出话,满脸的伤心难过。 大女儿性格独立,小女儿性子迷糊,大女儿小时候他们一直是四处奔波没什么精力管教,到了小女儿这里,就觉得心底内疚想尽力弥补一下自己为人父母的缺失,小女儿的性子迷糊,他们便也不勉强小女儿,从小只要小女儿想的,他们都尽力办到,可没想到到头来却受到这样的指责。 做人是失败的事,莫不过被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