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爸金融界瞬息万变,一夜宣告破产的企业数不胜数,麦古银行硬撑大半个月,已经是命硬。是高层们夜不能寐地不停决策才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起码可以转移些资产。从买长期债券开始就是错,求稳的路子结果死得最快,如果不投入长期债券,拥有更多的流动性资产,其实麦古不会死的。云欲晚对温仰之的微信备注都变成了Mr.danger(危险先生)。温仰之关门回来,看见了她的备注,淡淡道:“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个男人很危险,我要小心点。”她吐槽。温仰之拿湿纸巾擦手:“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帮不了你。”她嘴角上扬,故意邀功:“之前我存你存的是Mr.big.”温仰之当然不会觉得是大人物的意思,big指什么,他秒懂地轻笑。这个骚劲儿。“就是不存Mr.right?”(真命天子)云欲晚得意道:“那不一样,Mr.danger和Mr.big都是对你的褒奖。”温仰之把手擦干净,扔掉湿巾,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下来点。”她往床尾挪了挪。云欲晚试探他:“那很多小道消息报道都说我是你的妻子,相当于公开了吧。”“无所谓。”他说无所谓的时候,云欲晚拿着手机偷笑。“那你对我们结婚有什么计划吗?”温仰之干燥温热的手握住她的小腿肚,按她说酸痛的肌肉:“没有。”她质疑:“真的没有?”背后传来温仰之风轻云淡的一个字:“嗯。”云欲晚才不信,他大概率又在嘴硬。他完全不介意这些绯闻,就说明心里肯定有成算了。说不定都有在偷偷谋划求婚。就算没有也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她把手机熄灭,微微侧移,看见了温仰之的倒影,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理分明。温仰之身材好好。她自己在那嘿嘿嘿。他听到她笑了:“又在自己高兴什么?”云欲晚看着温仰之的倒影,只是迷之微笑,不回答他。继续嘿嘿嘿。晚上睡觉的时候,云欲晚跟只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手还在他胳膊和腰腹上摸,云欲晚摸着他劲瘦结实的肌肉,线条起伏,她摸过去搁愣搁愣的。下巴搭在他裸肩上,云欲晚听见本来已经快睡着的温仰之长出一口气,然后无奈开口:“摸够了吗?”她终于停住手,趴在他肩上:“好吧,你睡吧。”他收拢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圈得她动不了。云欲晚干瞪眼。第二天温仰之回家的时候,一进房间,就听见云欲晚的嘤咛声:“哥哥,帮帮我。”“帮帮我,我好…”“哥哥…”看见她盖着被子,却在床上扭来扭去,唇色嫣红,头发铺洒在枕头上。温仰之立刻反手锁门,脱了外套大步往前走。结果他走到床边,云欲晚忽然把脚伸出被子外,张开短短的脚趾:“哥哥,我脚好痒。”“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能不能帮我挠挠。”像是一盆冷水忽然泼到了温仰之身上,他搭在扣子上的手默默收回:“被什么咬了?”她坐起来,举着自己的脚:“我也不知道。”温仰之坐过去,云欲晚把脚踩在他胸口上让他看。温仰之垂首:“哪个位置痒?”她凑近温仰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其实是心痒。”他垂眼看她:“心痒什么?”她踩在他胸膛上的脚按了他一下:“心痒吃不到温仰之。”温仰之无语地轻笑一声。而同城的某个party上,有人正在讨论最近甚嚣尘上的新闻。“所以云欲晚是真的和温董在一起了?”“如果不是,这铺天盖地的新闻下来,早就公关了吧。”有个男生笑了一声,拿起鸡尾酒杯:“还挺恩将仇报的,被养在家里,结果把自己哥哥勾走了。”立刻有人搭腔:“是有点不好,我还以为她和杨匿在一起,结果搭着杨匿又攀温仰之。”真是会选,政界商界都选适婚年龄里最位高权重的。“我还以为是江应聿,江应聿不是给她每条朋友圈点赞吗,而且她也回江应聿的评论。”有人鄙夷道:“她朋友圈除了自己照片就是炫富,前段日子,买了条黑珍珠项链也要秀一下,她那颗黑珍珠品质超级一般,换成我是拿不出手,还银行千金。”“她宴会上不就是戴着那条黑珍珠?”男的可能就喜欢这种,眼界不高但漂亮的,好上钩。“本来温董可以选家世更好的。”有人嘲讽。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你怎么不说选你呢,就知道在别人背后嚼舌根,长舌妇。”所有人往后看,祝弄璋抱着一瓶香槟站在门口,秀丽的脸上冷漠。有人连忙缓和:“弄璋,私下讲讲又没什么的。”刚刚说话的人依旧阴阳怪气:“就是,而且她确实有手段嘛,之前都没见过什么踪影,突然就变成这个圈子里最抢手的了。”连最难得手的温仰之都被她收入囊中。祝弄璋冷声道:“你们懂什么,人家是世交,养云欲晚这☣🁑几年也是因为旧情,人家家里不知道多开心两家合一家,在你们眼里就说女生有手段。”有人不解,反驳道:“你为什么给她说话?你之前明明很讨厌她的。”祝弄璋不躲不避,堂堂正正看着对方:“我之前是因为一些事情讨厌她,但人家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什么,她和你们没过节,凭什么在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有个男生漫不经心玩着手机搭话,有意袒护之前的人:“她确实漂亮,换我也想试试,大家好奇也无可厚非。”祝弄璋没出声,叫人把香槟开了,但没想到香槟对准那个男生,他瞬间身上被喷湿一大片。那个男生急忙站起来,其他人拿纸巾给他擦:“怎么做事的,没看到这个方向有人啊!”祝弄璋却反唇相讥:“那你怎么做人的?能龌蹉成这样。”那个男生反唇相讥:“大家说两句能怎么,这不都是事实?”祝弄璋讽刺:“温家收养云欲晚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有婚约的只是没有公布,这才是真正的两世之好,云欲晚父母去世了直接把她接到家里照顾,两家都是君子,温家记得旧情,云家愿意信任,被你们说得这么难听。”她看了安保一眼,安保立刻上前,把那个男生请出去:“抱歉,您的衣服脏了,我们送您去换吧。”那个男生不屑地道:“别碰我,你以为我很想留在这儿。”那个男生一走,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她掷地有声道:“以后我祝弄璋的party,再听见有人说云欲晚一句,都当场轰出去。”在场最高门第的千金发话,在场没一个人敢再吱声。搞金融的谁都不敢得罪祝弄璋,她本来就是在圈子里最有话语权的那群人。祝老太太刚好路过,众人看见祝弄璋身后出现的祝老太太,赶紧起身打招呼:“祝奶奶。”“祝奶奶好。”气氛缓和一瞬。祝老太太笑了笑,看向祝弄璋:“很久没看到这么多小辈了,什么时候叫欲晚和仰之也来。”众人低下头,心里犯嘀咕。有长辈站台,就说明这件事是长辈做主了。原来早就落定。祝卿安扶着大肚子,提醒她:“奶奶,欲晚和仰之都还忙着收购银行的事情,上次那个丹尼要是不作死,他们这会儿也不会这么忙。”祝老太太只是笑笑,对孩子们摆摆手:“你们玩吧。”而话题中心的人物,一个坐在床边发呆,把衣服吊带扶上。一个走到书房,拿出小泰迪熊玻璃瓶,往里扔了一颗玻璃珠。已经放了三个玻璃瓶,有两个已经满了,有一个才过半。温仰之从书房出来,云欲晚又跑过去黏着他:“陪我下去选衣服,品牌方送当季新品来了。”温仰之嗯一声,办完事后声音低哑。等温渭下楼的时候,只听见云欲晚和温仰之在争论。云欲晚:“我不要。”温仰之面不改色:“怎么不要。”“这个很难看。”“这个难看吗,这个可以穿给我看。”云欲晚:“这个这么露。”温渭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诡计多端,一时间觉得有些汗颜。“吃饭了,欲晚,今天中午有你爱吃的芦笋。”这句话曾经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经常听见,云欲晚猛然回头,下意识道:“爸爸。”温渭拿着手机的手僵住了一瞬。温仰之淡声道:“爸。”温渭被叫回神,他站在原地,轻声道:“也有你爱吃的兰花蚌。”温仰之平静应道:“知道了。”云欲晚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叫出爸爸,还好温仰之也跟着叫了一声,让她没那么尴尬。以前爸爸也很喜欢给她做芦笋的。温仰之起身,拍拍云欲晚的肩膀,两个人路过温渭去餐厅。温渭却一时间眼热。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港生叫爸爸了。虽然港生是他的儿子。但这一声爸,不是云欲晚跟着温仰之叫,是温仰之跟着云欲晚叫。温渭忍不住低下头,一瞬间有热泪盈眶的冲动。有余地和解就好,他曾经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