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主任之所以会成为办公厅的副主任,一方面是因为他有个好父亲,更重要的是他自身的能力非常出众,所以当他听到任院长不提那位吴医生,反而询问陈主任是否能够完成手术的时候,就感觉任院长似乎有意隐瞒什么,随即一脸严肃地对任院长问道:“任院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任院长听到裘主任的询问,马上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是无法隐瞒,不过因为这里人太多,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连忙恭敬地对裘主任说道:“裘主任您能借一步说话吗?”

    父亲的病都这么严重了,现在任院长在这他的面前故作神秘,这让裘主任非常的愤怒,怒声对任院长质问道:“任院长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这个举动完全是任院长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在裘家人的心里留下不居功的印象,因为他相信如果裘家的人知道他,为了裘副总理的并去求吴家的人,对他只会是感激,而不是愤怒。

    所以当任院长听到裘主任的怒问时,完全没有把裘主任的怒容放在心上,而是一脸坦然地回答道:“既然裘主任您要我在这里说,那我就在这里说吧其实裘总理这次的手术,最关键的并不是手术过程,而是麻醉过程,因为裘总理的血压很高,如果采取药物麻醉的话,非但无法提高手术成功率,反而会让裘总理在手术的过程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对于这点,裘主任您问问陈主任就知道了。”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医院一早就准备好手术方案,但是却一直无法帮裘总理进行手术,直到前段时间,我从吴洪波首长的特护那里,意外得知,吴洪波首长在接受治疗的时候,为他治疗的医生采用的是针灸麻醉的手段,那个时候我就想到裘总理的手术问题上。”

    “不过因为帮吴洪波首长进行治疗的医生是他的亲孙子,也就是吴援朝主席的儿子吴破天,我担心吴医生知道裘总理的身份后,会拒绝帮裘总理治疗,就去找了吴洪波首长,最终在吴洪波首长的首肯下,吴医生才答应帮忙,可是可是”

    “院长您说吴医生是吴老将军的孙子,可是他为什么会拒绝帮裘总理治疗,还在手术之前警告您说,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主任没想到吴破天的身份竟然会如此的显赫,可是当他想到吴破天今天的反常举动时,心里是更加的不解,在任院长连续说出两个可是的时候,一脸震惊的插话对任院长问道。

    裘主任没想到陈主任口中的吴医生,竟然会是吴援朝的儿子吴破天,虽然吴援朝父子刚刚相认没多长时间,但是裘主任对吴破天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吴破天刚刚回燕京,就让游家跌了一个大跟头,甚至还失去对军方情报机构的控制力,所以他虽然没见过吴破天,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吴家这个在民间长大的太子爷,其心志和手段却一点都不比其他家族的继承人差,反而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其走入仕途,将来的前途绝对会不可限量。

    通过任院长和陈主任两人的话,这个时候裘主任那里还会不清楚,之前离开的那位年轻的医生,就是吴破天,想到裘家和吴家的关系,这时裘主任终于明白任院长为什么会让他借一步说话,同时心里对任院长私底下去求吴家的让帮他父亲做手术的事情,充满的感激。

    “任院长对不起刚才我误会你了,对于你为我们裘家做的一切,我裘中哲会一辈子铭记于心。”

    任院长听到裘中哲的感谢,心里是暗暗窃喜,因为这一切正是他希望的,不过他的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而是极为谦虚地回答道:“裘主任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裘总理的并目前看来恐怕只有吴医生能治了,只是刚才吴医生走的时候说的话,您也听到了,我如果再去请他,肯定是无法请动他。”

    裘中哲听到任院长的话,并没有急着回答任院长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同样也让他感到头疼,他转身跟在推病床的医生后面,一边走,一边对走在他身边的陈主任问道:“陈主任我父亲的病,如果送去国外医治,手术的成功率大吗?”

    陈主任在脑科方面,可以说的上是华夏的权威专家,曾经在美利坚留学过的他,非常清楚裘副总理的病,就算是送去美利坚治疗,希望也是非常的渺茫,而且裘副总理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合适长途跋涉,就算美利坚那边真的能够找到治疗的医院,恐怕人还没到美利坚,命就已经没有了。

    当然了,这个想法陈主任自然是不敢当着裘家人的面说出来,这时他的表情极为凝重,非常慎重地回答道:“裘主任像裘总理的病,国外能够治疗的医院,除了美利坚就剩下苏黎,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这两个国家的医院,还没有一例成功完成类似的手术。”

    虽然吴家并不算是裘家的真正政敌,在很早之前两家的关系还算是非常的融洽,但是因为周家和裘家的政见不同,再加上当时吴破天的外公担任总理的时候,裘中哲的父亲则是副总理,那个时候两人因为政见不同,彼此之间产生了许多摩擦,而吴家因为是周家的亲家关系,随着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吴家跟裘家的关系,也渐渐的疏远了。

    而此时当裘中哲听到陈主任的回答之后,很快就陷入沉思当中,默默地跟在医生的后面,一直把他的父亲送进重症病房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任院长问道:“任院长如果我请吴破天来帮我父亲做这台手术,你认为治愈的希望会有多大?”

    对于裘中哲的这个问题,任院长明显的难住了,因为陈主任之前已经说过,类似的手术,就连美利坚和苏黎国那边都没有成功的案例,让他来做判断实在是非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