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脱下的外套被靳悦折好放在腿上,司洛斜了一眼靳悦,“想问什么就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伤害你。”

    “忍了挺久吧?”,司洛握住靳悦的手,大银幕已经在放广告,靳悦的另一手乖乖抱着爆米花桶,“还挺能忍。”

    “怕你不高兴,你从前的事我都不敢问,我怕问得不对惹你伤心。”

    “噢。”,司洛把座椅间的扶手抬起来,靠在靳悦的肩上,“我不伤心,快乐的日子那么多,抱着伤心事过不去那就是蠢。那个人其实是岛上惹来的乱子,先前他想卖女儿来着。他女儿长得漂亮,唇红齿白,还是个杏眼,眼睛睁开,说不出的魅,可惜...小姑娘被他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她的阴道一直在流血,后面也没好到哪儿去。问了才知道,他是个赌鬼,还不上账了就把小姑娘丢给那些人玩,那些人食髓知味,动不动就说要来收利息。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到能卖孩子,就在码头闹,刚好被我碰见了。”

    “你不是这样的性子吧。”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冷血?”,司洛抽回手。

    靳悦紧张,连忙反握住司洛的手,“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一贯说各人有各命,所以...对不起,你别生气,对不起洛,是我说错话了。”

    “别哭丧着脸。你没说错,我确实一直都这么想。”,司洛笑着摸了摸靳悦的脑袋,“好了,我真的没生气。我那天要坐船回岛上,小姑娘垂下来的手恰好绊住了我的脚,那个男人说让我赔钱,说他们家闺女的手被我踢坏了。我觉得好笑,就蹲下来瞧那个小姑娘,她也恰好看着我,眼里没有什么喜怒,我突然有些喜欢她,就问那个男人30万愿不愿意卖。”

    “他卖了?”

    “没有,他说50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司洛的眼冷下去,“我当然拒绝了,他又扯着我不肯让我走,说30万也行,只要卖了就行。我让苏子拿钱给他,他迫不及待就把小姑娘扔进我怀里。我抱着她,她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子,又乖又胆小,可她一进我怀里,就伸手扯我的裤子,我问她做什么,她说‘你买了我,我得伺候你。’”

    “这真是...”

    “我觉得有意思,就一直抱着她上了船,她有点怕,却在跟我假装坚强。把她刚一放在床上,她就立马脱衣服,你也知道我,我碰上这样的孩子,实在有些下不去手。迫不得已,我只好板着脸凶她,让她别乱动,她很乖,受惊的小动物都是那个眼神。我找了医生来看她,还好,也算是健健康康长大了。”

    “那后来...谁把她买走了?”

    “我啊,钱是我出的,我买走了。”,司洛看向他们交握的手显得很高兴,“那个小姑娘不就在我身边么。”

    “芳菲?!”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司洛有些得意,“雷雨青。既然是我买了,就得跟我们家姓,名字也是我起的,怎么样?”

    “像个男孩子的名儿,不过绿水人家绕,听着寓意很好。”,靳悦有些迟疑,“在岛上没觉得您和她亲近啊。”

    “那丫头说不能让别人觉得司洛先生偏心,总我和一板一眼的,臭丫头,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她一直在岛上吗?”

    “嗯,不肯和我出来,说会影响我的生活。她啊,实在是太懂事了一点,我也不想强迫她,我想过,也许她更害怕在街上碰见那个混账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