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大到不用敲门里头的人就听见了。

    喻兰洲抱着猫来开门,也不知道是彭闹闹特别聪明能轻易看出他的不对劲还是这人就愿意对着小丫头不对劲,门就开了条缝,也不让猫出来,问:”有事?”

    他站在昏暗的玄关里,一张脸没有表情,彭闹闹垫脚往里头塞了塞,她裹着大棉袄,也就塞进切一条胳膊。

    考虑了一晚上决定还是得过来瞧瞧。

    不放心。

    她站在门口轻轻一笑,甜甜喊学长,说我想玩猫。

    三花在喻兰洲怀里喵喵叫,爪子都伸到门外了,和彭闹闹一里一外搞了出情深深雨蒙蒙。叫某人实在没办法,把人放了进来。

    这是彭闹闹头一回踏入喻兰洲的私人领地。

    很简单的装修,素净的白墙,沙发边上有个巨大的猫爬架。

    小姑娘脱了棉袄里头是一套能把人涨宽一圈的法兰绒家居服,有点儿放不开手脚,立在客厅里冲男人笑,可怎么笑男人都没表情,眼底含着尚未消融的冰霜,叫她的心狠狠一揪,脸上的笑缓缓落下。

    “喝什么?”他问,终于把猫落彭闹闹怀里。

    彭小姑娘亦步亦趋:“白开水有吗?”

    “没有。”穿着柔软棉质T恤的男人不给水,给瓶可乐。

    彭闹闹:“……学长我减肥的。”

    “那甭喝了。”没收,一点没犹豫。

    然后人靠在厨房门边,点了支烟。

    立马看到脸圆圆的小姑娘不高兴了,刚才的乖巧全不见了,气鼓鼓的:“你就不能不抽烟么!跟小孩一样!”

    “不能。”他今儿还就跟她对着干了,夹烟的手点点猫,“玩你的猫,不许管我。”

    “哼!”小姑娘翘着嘴巴给了个后脑勺,蹲在地上给喵喵揉肚皮,很认真

    地给三花上课,“咱们可不能学爸爸,爸爸这样不好,咱们是好姑娘,好姑娘不抽烟。”

    喻兰洲在她身后不高兴:“我是它爹它是你妹妹那你是我闺女啊?乱攀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