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那拔脓的膏药。”太师和赵性慢慢朝宫门外走去:“压死驮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个时机需要手眼通明,快准稳狠。”

    “那大宋呢?大宋也是如此?”

    “也许会好一些也许也好不了多少。”太师深沉的笑了笑:“官家,这国之病和人之病一样,看似生猛的汉子,也许只需要一阵凉风就能驾鹤西去,路漫漫其修远兮。官家还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若是下次再出现这么一个人,而他恰好不是我的师兄,亦或者是蒙古人、金人,官家打算如何应对?”

    “我不知……”

    “学吧,大宋不是官家的大宋,大宋是宋人的大宋。官家只是大宋的管理者不是大宋的持有者,这一条不论何时何地都需铭记于心。若是有一天,官家将大宋当成赵家的大宋,那也就是臣解甲归田之时了。”

    “嗯……朕明白了。”

    赵性到底是太师一手培养起来的,心智自然不低,他明白自己老师话里的意思,也深切的知道自己肩头的担子有多重,他虽然还未成婚,但却已经考虑怎么样将自己的信念传递下去,皇家是皇家,大宋是大宋,他是大宋的皇,而大宋却不是皇家的宋。

    “官家,之前很早我跟提起过一个词吧?”

    赵性愣了一下:“什么?”

    “君主立宪。”

    这个词让赵性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概念曾经太师曾经讲过,但……那简直是对皇权的无限削弱,但深入了解过的赵性也明白,只有将权利关进笼子里才能保证一个国家稳定的朝良好的方向发展。

    “大金死于内患,大宋只能死于天灾!”太师转过头看着赵性:“当然,现在时机还早,也许也并不是一两代人能完成,但没关系,我们逐渐将这个基础打下来吧,为了子孙后代、为了国祚延绵。等到江山一统时,我师徒联手,为后世创下一个前无古人的盛世。”

    这一番话让赵性骨子里属于男人的热血瞬间释放了出来,他喘着粗气,攥紧了拳头:“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我记得这是曾经太师高中状元时写过的诗对吧。”

    “哈哈哈哈……别提别提,羞。”

    “这是好诗啊,为何要羞?”

    “不提了。”

    “罢了,太师说不提,那就不提吧。对了,太师为何不让我去找青姐姐?”

    “跟在我师兄身边,学的东西可不是我能教的。”

    赵性背着手沉默良久:“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太师当年可是被人称之为妖孽之人,四岁熟读百家文,九岁时就以诗词冠绝天下,之后更是平内祸、消兵灾,遏蒙古、制金国,治国良方一个接一个,为何会对师兄如此……推崇?”

    “官家,可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而此时此刻,谷涛又在宋军到来的那一天离开了北平城,这还是因为毕青强烈要求想看看宋军重回燕云之地的样子才多逗留一天的,当看到皇帝的御驾进入了北平城时,小姑娘哭成了个泪人,当看到城头的旗帜变成宋字旗时,她向遥叩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