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乔见她送走几位长辈后面色就很是凝重。

    从前他和棉棉的关系极为亲近,便是她稍微皱一下眉头,他都能立刻猜到她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可是现在,他犹豫半晌,很担心她,却也不敢肯定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了。

    宫乔轻声问她,“最近,还好吧?”

    棉棉点了点头,她最难过最绝望的就是绞尽脑汁筹钱却一筹莫展的时候。

    那阵子她根本不敢跟宫乔联系,生怕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宫乔知道她的困境。

    至于后来……和战慕谦闹归闹,她的日子还是好多了。

    除了心里头的别扭,其实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战慕谦也不怎么为难她了,不仅不为难,好像还比从前要求低了许多。

    从前他还要求她好好上课,考试不能挂科,现在么,却是什么要求都没了。

    她倒是乐得自在。

    “我挺好的呀,倒是,又要忙家里生意的事,又要做复健,现在还要帮我东奔西跑,我对总是很愧疚,只是我确实太糟糕了,若是没有帮我,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宫乔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说这些话做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有需要,我都不可能不帮,撇开我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杂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帮还有谁能帮,何况做这些小事也没什么,咱们能力是有限,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现在有了梁先生他们,他们都是大人,力量雄厚,我相信总有一天是能够帮到姜伯伯的。”

    棉棉“嗯”了一声,“是,我爸其实也是挺傻的一个人,他身居高位那么多年,却没有怎么结党营私,几乎是孤军奋战,就像个普普通通的从政者,哪里比得上战慕谦这样,一呼百应,不仅支持率几乎一边倒,权力上更活得像个土皇帝,姜勋那么好的一个人……偏偏,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若是姜勋真有他被判的那么坏,作恶多端。

    棉棉觉得或许他根本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一个坏人,怎么会被那么多坏人欺负。

    只有好人,才会被一群流-氓欺负得毫无还击之力。

    宫乔忍不住提醒她,“虽然没有受到牵连,但是毕竟还和战慕谦……在一起,他就算表面上对和善,心里的态度也会不同了。从前什么都不懂,连姜伯伯都被蒙在鼓里,他对没有什么提防,可是现在,是上任总统的女儿,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别让他抓到把柄,更不能让他发现现在做的这些事,否则……眼里只有利益的人,不会把夫妻感情当做一回事,我怕他一旦发现对他存在威胁,会对下手。”

    棉棉笑了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别人随便伤害我的。”

    宫乔又哪里能真正放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