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经历过那晚,白言梨面对苍伐时多了些底气,他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待着,半天见苍伐没有其他动作,主动上前坐到另一条石凳上。

    “嗯?”苍伐神情慵懒。

    “还是说”犹豫挣扎了会,白言梨捏着自己的手腕,小心道:“您不喜欢我管这么多,您觉着我太放肆了吗,只是我”

    只是什么呢,只是想帮你?

    府中最近乱七八糟的声音多了些,白言梨掌控全府不会没有听闻,有些妖私下里偷偷议论自己身为人类太抢锋芒,甚至挡了家主的风光。

    他也不是没有过考虑,只是不管怎么说听着都太像是借口,确实一开始可以说只是出出主意,后来呢,因为不放心完全越界了。

    苍伐会动怒不高兴甚至对自己起杀心吗?又该如何解释好呢想着说辞,白言梨抬起头。

    身前苍伐正用一种异样眼神打量着他。

    “想管就管呗,”翘起二郎腿,苍伐没忍住用看傻子的目光注视白言梨,“你开心就好。”

    “您是在说气话吗”虽然忙,虽然流言只有极少数的妖在说,可谨慎敏感如白言梨还是决定好要找时机跟苍伐解释的。

    “行了行了!”看人心思沉沉还想说,苍伐忙抬起手到人跟前摆了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你有能耐运转妖府我特别谢天谢地。”

    在族群中就没想着要承担什么责任,到处乱跑逍遥快活,建立妖府完全是意外,就算走到今天,苍伐也没想着要做多大的事,什么称霸荒服进入其他服,什么掌控脉矿让万妖追随,这些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吸引力和价值甚至比不上一壶好酒。

    不过话其实才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他给咽了下去。

    若说成立妖府有什么意外之喜,嗯,那大概是看到白言梨完全不同的许多面,沉着淡定甚至可以说有些霸气的在后指挥,身为人类面对众妖不怯场,与自身实力不同发自内心的强大,那股子高不可攀的风骨,啧啧,看着更想

    脑子深处一晃而过的是人被自己面朝下按在水边求饶挣扎的模样,这两种形象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整个妖府,有谁能想象白言梨还有那样的一面呢,哭泣着挣动着,露出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表情,什么城府深沉运筹帷幄,背后的那面这世上就只有自己一妖可以看到,这么一想,苍伐忽然垂下头去。

    白言梨紧张他的情绪,见他突然动作,忙关心道:“您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无言并拢双腿,苍伐姿势有些僵硬的站起绕着石桌活动了圈。

    白言梨仰着头,茫然不解的观察他。

    苍伐捂嘴咳嗽,桌面上长腿的茶盏马上站起来,他似被提醒般,有些夸张的拿过茶盏猛灌两口水,掩饰尴尬道:“渴了。”

    “渴了?”白言梨蹙眉显然不太相信,妖几天不喝水都没事,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渴了有这样大的反应,起身往前伸手,他想去摸苍伐的额头,同时担心道:“还是找饱饱来看看吧。”

    “嗯,不用。”直接拒绝,苍伐努力让自己冷静,终于下头站起的某个部位稍稍平复一些,他忙转移白言梨的注意力,“很久没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