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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婴身着雪白常服,登上昭明台,押送他的浮虚弟子,一左一右,将他双手分别锁于垂落的锁链。

    杜掌山抬手止住台下弟子们的纷纷议论。

    执刑长老手持仙杖,早已就位。

    “隋婴,你可知罪?”

    隋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愿受责罚。”

    他的声音微颤,他害怕极了,面上却强做无事的样子。他不知自己能撑下几仙杖,他明白即将面临的生命危险。

    任何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台下弟子们都看着他。大都嘲讽他活该不自量力,少数事不关己无所谓,唯一可能怜他惜他的人,却是不在。

    花浅不在。

    花浅还在缠绵悱恻楼,不知有没有从师父死去的痛苦中走出来。

    想到花浅,隋婴忽然没有那么害怕了。他要活下来,他要回去,陪着花浅,陪着他唯一的朋友走过人生中最艰难的路。

    一定能挺过去。

    “行刑。”

    杜掌山示意点燃香坛,仙杖扬起,重重的落下。

    ……

    山顶,离着昭明台还有几十里的距离,花浅被燕长墨挡住前路。

    “让开!”花浅面色苍白,昭明台行刑的命令已下,她远远能隐约看见悬在林中的锁链崩的笔直,甚至听见仙杖砸在皮肉之上的狰狞骨响。

    她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把那该死的仙杖拍个粉碎。

    可燕长墨竟然起土筑墙,还用藤蔓缠住她的周身。

    “让开!”花浅情急之下,用蛮力企图挣扎出仙藤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