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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等右等,几人没等到花浅,花浅走时也不打个招呼,传音跟没听见似的。

    隋婴估摸着方向,猜花浅回了紫竹林,几人于是带着酒去找,确是没有人。几人都感知不到花浅的气息,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花浅慢慢的从山路爬上来。

    虚浮山山门以上,可以御剑而行,仙魔大战之后,之前山门以下必须走路的规矩也作废了。重建山门求个效率,至于磨砺意志锻炼毅力一类的,那是闲的没事的时候才会要求的。

    花浅很惊讶,“你们是在等我?”

    周琮无语,“我不是传音给你了吗?”

    花浅恍然大悟,“哦,是吗?我给忘了,对不起。”

    她是没听见,可又不能告诉大家自己没有灵骨无法修炼仙术所以听不见。

    好在众人是为了欢聚畅饮,很快就忘了这一茬,花浅乐呵呵的蒙混过关。

    昙花一现喝没了,花浅就直接掘地三尺,把师父藏在紫竹林的酒统统挖出来。她之前听师父提过,本以为也就一两坛子,谁知打开结界,越挖越多,最后数了数,三十坛子有余。

    花浅无私的把所有的酒都奉献出来。

    她,师兄,周琮,乌灵,杜凤雪,少了燕长墨与宋翰辰,花浅还是多放了个酒碗。

    燕长墨也在某个地方,抱着葫芦喝着他的酒吧。

    只要站在同一片天与地,就算得上相聚,举杯共饮。

    谁也没有食言,从仙魔大战的战场上,大家都活着回来了。

    十年重聚,少年长成,再端起的酒碗,压着沉甸甸的分量。经历生死,再看过往,那些天问阁里的因着上一辈传带的怨恨,轻如鸿毛,过眼云烟。

    “隋婴,你当年就没恨过我们吗?”周琮喝的最多,已经飘飘欲仙说胡话了,搂着隋婴的脖子勉强站直。

    隋婴摇摇头,“不恨,是我自己不够好。”

    “其实我一直想与你说声对不起来着,想想,你从来没对不起我,明明你已经很努力了,”周琮打了个酒嗝,“我爷爷从小总是拿我跟长墨比,我样样都不如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我总拿你,拿宋家那个少爷,与我爷爷说理,四界继承人里有两个比我更差的。可现在这道再也理讲不通了,你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厉害?”

    隋婴无语回应,躲也躲不开,非常狼狈的任由周琮小孩子耍无赖般的挂着,乌灵与杜凤雪两人撇过脸去,深以认识此人为耻。

    花浅拖着腮帮子,看周琮耍酒疯,曾几何时,她也爱耍酒疯,一杯必倒,如今她喝酒跟喝水没有什么区别,发现这一点之后,她决定不再浪费师父的好酒,只是说自己不胜酒力轻轻抿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