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御树枝潇洒离去,发现自己的样子很不对劲。

    自愈术能治好荆棘刺的皮外伤,可双袖染上的血迹,却无法洗干净。仙术中,倒是有能清洁衣物的术法,但却对浮虚山天问阁的制服不管用。

    花浅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如此这般,师父铁定会刨根问底,她该怎么解释,在天问阁第一天就跟同门打架?还弄得受伤流血如此严重?

    虽然不是她主动,但若她不应战,或者主动认输,便能和和美美安安稳稳皆大欢喜。

    她不怕挨训挨罚,却怕惹师父生气,让师父担心,师父头疼的病症好了才没几天呢。

    天问阁里会不会有剩下的新制服?

    花浅抱此心思,折回天问阁,围观的弟子们早都散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屋里修炼。

    她悄悄的落地,溜到院中,见没有人,想着去敲周琮的门问一问,却见教室院里,恍惚有个人影。

    花浅走进教室,果不其然,人影是隋小公子,正对着篆刻的那个木牌练习。

    然而木牌上依旧半分纹路都没有。

    隋婴练习的认真,没发现花浅进门,直到花浅拖着脑袋,胳膊肘立在桌上,瞧着他的木牌。

    “有那么难吗?”花浅光看着就费劲儿。

    隋婴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贴近后墙。

    花浅感觉自己就是个老虎,对边躲着一只温顺的花猫,自己这么漂亮人人夸的脸,怎么就成了隋小公子眼里的洪水猛兽了?

    花浅凑近,眯起眼睛,见隋婴一颤一颤的睫毛生的浓密,淡淡的梨涡好生可爱,“师兄,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是,刚刚动手,是我不对,我冲动,我道歉,可谁让你不理我?吵个架而已,一言不合,你至于记仇吗?”

    “我……我……没有……”

    花浅逼隋婴回话,相当不容易,趁机讨好,“这制服,有多余的吗?”

    “天问阁的制服,每人一件,没有多余的,”隋婴低着头小声回答说。

    花浅挠挠头,麻烦了,“那个……你知不知道……怎么把制服洗干净?你们平时弄脏的时候,都是怎么洗的?”

    “九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