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丛野眸光敛暗,缓步朝他走来。

    余澈肯定知道,因为他那天写了张纸条亲自拿给余澈,上面的字迹和这些纸条一对比就能看出来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为什么今天还要上顶楼来等他?

    是什么居心?

    这一次余澈没有故弄玄虚了,而是大方承认,“是啊。”

    “知道你今天还过来?”

    似乎是靠着墙站太久脚掌有些酸麻,他站直身体活动了两下踝关节,眯着眼躲避刺眼的光芒,说:“来嘲笑你被骗的样子。”

    我他妈……

    丛野将指关节捏得咔咔响,挡住他跟前的阳光,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抬起半边眉毛桀骜地看着他,问:“说吧,想怎么死?”

    余澈环胸抱臂,又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对他的威胁有恃无恐,“我没记错的话你记了一次过吧?再犯事就该留校察看了吧?”

    丛野伸出手掌撑在他耳边,怒极反笑,“行啊,不打你。”

    他盯着那张曾经被他造访过的薄唇,心说老子他妈还治不了你这个小瘪三吗?

    余澈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拳头已经蓄势待发了,丛野忽然在两人鼻尖即将相触时停了下来。

    嗓音低沉,“你要是这么喜欢玩,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玩玩儿。”

    说完就要实施报复,关键时刻突如其来的熟悉的剧痛再一次从某个脆弱部位传来,丛野扶着墙,头顶在余澈的胸膛上缓缓跪了下去。

    “我……操……你……”他已经疼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了。

    余澈贴着墙蹲下来,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冷冰冰道:“被人捏着下巴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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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野一时没搞懂他干嘛问这个,当然是不爽啊!

    他不管怎么挣扎都会被余澈重新再捏回来,只好放弃挣扎改用眼神攻击,因为疼痛,肩膀都在抖,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纸老虎,凶恶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