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忙道:“先前父皇罚儿子一年俸禄,而今才刚过去不久,后面该发的薪俸还没下来呢。”

    景明帝这才想起来眼前这混账早被罚过薪俸了。

    “你就缺那点银子?”

    郁谨暗暗翻了个白眼。

    看皇帝老子这话说的,谁不缺银钱啊?

    他又不像那几个有母妃管着的,时不时能补贴点,这么多年加上各种赏赐也有不少了。他自从开府娶妻生女,银钱如流水花出去,若不是在南边攒了点老婆本,眼下早就喝西北风了。

    这么一想,郁谨脸上委屈就真切起来:“父皇有所不知,儿子这一年多来都是靠着王妃的嫁妆,二牛的俸禄还有和姝的爵禄度日的……”

    他说着重重叹口气:“儿子好歹是皇子,您的儿子,结果却要让媳妇、闺女和一只狗养活——”

    景明帝听不下去了。

    这混账居然说得有点道理,堂堂皇子用媳妇嫁妆,吃闺女与二牛的爵禄,这也太丢人了,真要计较起来,岂不笑话他这个当皇上的老子刻薄?

    他好歹是一国之君,儿子有这么惨吗?

    “看你那出息,除了俸禄就没点别的来路?”

    郁谨叹气:“儿子不是才开府没多久嘛,娶妻生女都是大开销,不比其他兄弟们开府多年,庄子都有进项了……”

    景明帝一想也对,老七在这方面确实与其他兄弟比不了。

    “儿子不该让父皇为难,罚俸就罚俸吧,大不了再让王妃笑几句——”

    “你媳妇笑你了?”

    郁谨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是啊,本来儿子还没想这么多,王妃提起来才意识到儿子居然一直在吃软饭呐。”

    景明帝尴尬了。

    自己的儿子怎么罚都不为过,可让儿媳妇看笑话就脸上无光了。

    “罢了,这一次就免了罚俸,滚回府中好好思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