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说,一个星期后就能让简焯知道所有事了。不知道那个在夫人葬礼上发狂的男人又会怎么样。

    整栋别墅静得只能听见夏管家抑制的哽咽声。

    陈漾右手拿起枪,侧目往楼梯上瞟了一眼,视线顿了几秒钟,就在寂无忧以为他能看到自己时,他又很快把视线移开。

    他长腿一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夜色正浓,外面风雨交加,男人淋着雨上了车,嘴角还溢着些许笑意。

    寂无忧,我又看到你了。

    寂无忧,我来陪你了。

    她眼里漫上一层轻纱,逐渐模糊了那辆车渐远渐行的视线。

    画面一转,她看到陈漾身上划满了刀口,颤抖地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视线逐渐朦胧。

    寂无忧蹲下身子,颤颤巍巍的捧起他的脸,却发现摸不到任何东西。

    她哭腔里满是着急:“陈漾,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陈漾抬眼,眼里透出了光。那是她读不懂的情绪,她已经没有心情管自己能不能被他看到,只是知道自己不想让他死。

    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倔强的女人,恼羞成怒地叫他陈漾。

    随即合上了双眼。

    “不要!”

    寂无忧猛的惊醒。

    班上的同学一致转过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班主任怒目圆睁:“寂无忧!什么要不要的,你都梦到什么好莱坞大片了!”

    寂无忧脸色刹那红透,班上响起一片哄笑声。

    她不语,还沉溺在那个陈漾死了的梦境里。

    最终,寂无忧被罚站在教室门口一个上午。

    下课铃响起,自然有许多同学围向窗口,宁茗苒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寂无忧,你做了什么梦?哈哈哈…不会是山寨大当家强迫良家妇女吧哈哈哈……”

    班里又一片哄笑,来往的同学都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