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杜辉的外貌与从前差异极大,可她还是心存疑惑,趁人不注意把他拉到角落里剥衣服看胎记,那GU剽悍泼辣的劲儿叫杜辉如同坐了时光机回到从前,一时被她镇住,竟承认了,两人对着哭了一通。

    哭完了,牛杏杏她妈就开始骂,要讨债,叫他把这些年欠她的都还回来。

    杜辉为了弥补,就把nV儿的名字加进了去银城的学生名单里,给家里每个月添两千块补助费,苦苦哀求前妻不要来找他,钱的事后面可以慢慢商量,不然梁玥要是知道这事儿,得把他休了,家里就更没资源了。

    “坠崖Si的那个是我爸的双胞胎弟弟。我有个二叔,十几岁就去省城打工了,独来独往,我和我妈、我哥都没见过他,但他以前和我爸感情很好。我爸说,二叔和一个黑社会有矛盾,被人杀了,他当时也在那个县,要给二叔报仇,却被人抓住,连腿都打断了,最后拼Si逃出去,怕连累我们,没敢回家。过了两年,他终于找机会杀掉了那个黑社会,可县里在通缉杀人犯,他只能离开东yAn省。后来他流浪到银城,有个nV老板看上了他,他又结了婚,更没脸见我们,索X让所有人以为他Si了。”

    牛杏杏一口气说完,抹了抹眼泪,“电视上说,私自杀人是不对的,应该交给法律审判。我有时候在想,其实他给二叔报仇,可以理解,但他在银城过上好日子,我们却在山里吃糠咽菜,这不公平。我爸除了良心发现给我一个名额去六中念书,对家里再也没有别的接济,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和丈夫。我对我妈已经很失望了,为什么爸爸也这样……”

    席桐感慨万千。

    杜辉看起来懦弱和气,没想到居然敢杀人。他也够吝啬,每月就给两千,还是让基金会出,难怪前妻三番两次要来银城找他,真穷得走投无路了。

    孟峄听完,拍了拍牛杏杏肩膀:“父母是父母,你是你,不管怎么说,你抓住了这个机会,能走出一条路,是很好的。”

    “孟先生,姐姐,你们不会告诉别人吧?”牛杏杏紧张地问。

    席桐接受的是普法教育,但这事儿太复杂了,一时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判断。

    孟峄道:“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我让你不要与家里联系,也包括你父亲,至于杜辉有没有杀人,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

    他看向席桐,“她也一样。”

    牛杏杏松了口气。

    孟峄站起来:“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明天我让人带你先回银城安顿。”

    他说完,把发呆的席桐拖出去,上楼开会。

    到了房间里,席桐往床上一瘫:“这事儿太戏剧X了,真离奇。”

    孟峄打开衣柜挑西装,选了件黑sE的,听见她问:“你相信杏杏说的话吗?”

    他背着她系领带,头微微低下,盯着镜子里平静无波的自己。

    席桐当他默认了:“好吧,你信我就信了。作为一个记者,我觉得她说的很真实。哎,我想这么多g啥,世界上好多杀人犯都没被绳之以法……而且杀人的动机各不相同,不是每一个都值得坐牢,杏杏她爸如果杀了一个黑社会杀人犯,那也不至于无期徒刑吧。这案子就算爆出来,梁玥也会保他,免得梁家名声扫地。我是门外汉,孟总,孟大律,你作为专家谈谈看法嘛。”

    孟峄回身,俯身啄了一下她额头,打开电脑,坐到书桌边,“乖,大律要开会,你自己想。”

    席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