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博不以为然,嘲讽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会善罢甘休?”

    杀了她的爸爸,夺了她的家产,现在还要把她赶出去。

    汐镜斜视沈松博,反问“难道把我赶去街上流浪,我会善罢甘休?你是华誉集团的董事长,我是你那智障儿子的未婚妻,我能有什么反击的手段?不过是给自己留条生路罢了。”

    “你——”沈松博再次被智障两个字刺痛,他唯一的儿子原本是多么的优秀,却因为这个贱女人一辈子都住在疗养院,病愈遥遥无期。

    “我怎样?”汐镜翘起二郎腿,格外不屑的说,“我早就没利用价值了,现在也乐于撇清关系,不好吗?”说着站起来又补充到,“现在给我钱,我现在就滚。”

    “你——”沈松博有火发不出,甚至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也像是拿了一把剪刀准备杀鸡,却发现对方是头牛,不够用。

    助理对沈家的家事不太清楚,只知道白蓉蓉平时在公司挂职的时候没少惹事情,公司就没一个对她待见的。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汐镜再次开口打破沉默。

    “论辈分我得喊你一声伯伯。沈伯伯,你大可以放心,那件事情我能保证不会向媒体透露。我也说了,我一无所有对你构不成威胁,无论人脉势力都是空,我只要三百万,六年前三百万的别墅,到今天可是几千万啊。至于沈止年,我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毕竟,沈止年要是死了任务就失败了嘛。

    再三权衡之下,沈松博把律师喊了过来,签下公证书。

    汐镜在律师写协议书的时候就大概把东西收拾好了,总共也就一个行李箱。

    在确认转账完成后,汐镜将银行卡收起来,微笑着挥手说“沈伯伯,再见。”

    看似友好礼貌的微笑,更多的是嘲讽。

    含笑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谋划,显而易见的不会就这么结束,可从实际角度出发,她也确实是没有掀起风浪的可能。

    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汐镜边往外走边整理位面剧情。

    沈止年会救跳河自尽的白蓉蓉,是因为他之前从喝醉的父亲口中知道了真相。他希望她能因此原谅父亲,却没料到自己成了智障,从此住进疗养院没再出来。

    “真怂。”汐镜吐槽了一句原主,都要自尽了,干嘛不先弄死仇人把仇报了呢。

    白蓉蓉出于内疚不敢去看他,但一直在国内外找能治疗他的专家。

    -“啧啧啧,你们圣母系统这么可怕的吗?”汐镜冷嘲热讽的说,“还要帮仇人儿子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