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觉得前一段时间太高调了,想着进国公府是专注搞事情的。

    万一事情没搞成,还那么高调,多丢人!

    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会叫的狗…咳、有真本事的人从来都不高调!

    林礼似乎很同意她悄悄的进府,还觉着她懂了点事,知道了贵女应该低调奢华的道理。

    所以她的那些梨花木家具,以及六安侯给她专门定做的华丽丽尽显奢华的乌木二进拔步顶子床,都没有耀武扬威的在京里绕一圈,而是趁着夜色匆匆抬进了国公府。

    第二日,林嫣等了从庄子上接来的林乐昌和白姨娘,几顶小轿子直接进了府,都没让六安侯送。

    看上去,确实孤苦伶仃、可怜兮兮的。

    林嫣捡着瓜子往嘴里送,又抬头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个院子。

    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重新住进来,当年母亲躺在上房门口的那滩血迹,早已经随着岁月了无踪迹。

    院子里的景色,也今非昔比。

    林礼似乎对她的回归很是重视,三房的院子一看就是重新修整了一番,白墙高树古画。

    林嫣问暗香:“那去打听那个人了没有?”

    今天进府之前,路过景河西街,她透过轿帘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忙让暗香跟了过去。

    这丫头回来没说那个人的事情,倒先扯了一通街上听来的八卦。

    暗香回答道:“打听了,那人确实是从沧州来的,就住在杏花胡同2号,据街坊说那媳妇姓沈,带着一个伺候的婆子,上京来寻夫的。”

    林嫣挑了挑眉毛,沈卿卿还是来京里了。

    寻夫?周旻吗?

    永乐宫那么大的动静,沈卿卿不会听不到消息,却没有进周家。

    那就是寻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林嫣不知怎么想到了当初丁残阳擦拭血刀的手帕,手帕一角绣着的一支红杏,可不就是卿卿姑娘的标志吗?

    一枝红杏出墙来,一个卖身的姐儿,倒多情多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