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用手比划着,劝她随遇而安,不要激动。

    林娆心里忿忿不平,手里的帕子都快撕成了条。

    但是如今形同寄人篱下,自己的名分都还没有转正,也只能先忍着。

    她自小也是丫鬟环绕,哪里会收拾屋子,一时弄的乌烟瘴气。

    唯一庆幸的就是林大是好好把她们请来的,收拾的细软银票能带在身上的值钱物件,一个也没被抢走。

    林娆心眼多,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选了个松动的地砖撬了下来,把那些文书和银票埋了进去,留在外面的不过些常戴的首饰和衣物。

    果然傍晚时分,春弄带着两个粗使的丫鬟,打着收拾填充家具的名义把屋子给重新翻了个。

    她去正房回话时,杨氏已经休息好,正拿勺子搅着一碗冰糖燕窝粥。

    听了春弄的回话,她皱了皱眉头问安歌:“杏花胡同哪里可派人抄了?”

    安歌道:“抄了,丫鬟婆子交给人牙子卖了,能搬回来的家具搬回来了。搬不回来的都堆在一个屋子,院子上了锁,怎么处理听夫人吩咐。”

    杨氏慢慢喝完燕窝粥,才又问道:“只有这些吗?金银首饰、银票地契呢?”

    安歌犹豫:“这个,奴婢们没找到,兴许…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呢。”

    杨氏扔汤匙的声音有些响,屋子里的丫鬟不敢大声喘气。

    没有这些东西?

    林乐宏的月银是自个儿去账房里支的,俸禄也从没往家里拿过。

    她咬了咬牙,今天算是当着府的人丢了脸。

    安心那个贱人从二老爷手里得的好些东西又不见了踪影。

    一想起安心知道的那些事,她就禁不住的发抖。

    好在那个贱人哑了,又不会识文断字,既然重新入了二房,大可以徐徐图之。

    杨氏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起安歌递的消息来:“白天说的那个从长房传出的消息,可确认了?”

    安歌想了下,才明白杨氏指的是二老爷外室是被三房七姑娘给捅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