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的册子也搬了来。

    林嫣搬了自己的红木摇椅坐在廊下,守着满院子的下人一本一本的翻账册。

    宁王府里,墨宁和风细雨的同林礼说了些各处的风土人情,又回忆了番高祖建朝时的英雄霸业。

    林礼堆着笑付合着墨宁的话,心里却在打鼓。

    一回两回的,对方总是说这些已经作古的事情,到底什么意思?

    当朝朝政,为什么不聊?

    难道要套他庚子年间的事情?

    墨宁又喝完了一盏茶,小腹有些胀,正好见张传喜拖着个红木托盘从外面走过来。

    他心里一动,站起身:“国公爷且等会,我去趟净房。”

    林礼忙起身拱手:“殿下随意。”

    说完就觉得不妥,这好像是宁王府,自己才是做客的。

    可没等他再纠正,墨宁一个闪身就出了花厅,顺手取走了托盘里的信笺。

    林礼激动的坐下,这是不跟自己见外了呢。

    外面哪个官员,见过宁王殿下急匆匆去小解的尴尬?

    呵呵。

    他面色逐渐缓了下来,开始有闲心陪着张传喜说话:“公公在府里伺候多久了?”

    张传喜垂手静默立在一旁,并不答对方的话。

    林礼有些尬尴:“这盆栽不错,呵呵。”

    说着将目光移向了黄花梨盆景架子上的那株翠柏,心里却暗暗生恨。

    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是被朝廷冷落了几年,如今连个小小王府里的内侍也敢给自己摆脸色了。

    墨宁喜滋滋的进屋,一抬头看见林礼拉下的脸,顿时恢复了冷清疏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