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杨清儿就发现自己对男人再没有一丝兴趣了。

    过了片刻,她摇头苦笑道:“其实,我们两个都很傻的,不是吗?战争和权位是男人们永远的游戏。

    我们何苦为了这些男人耗神呢,如果你不是剑尼的弟子,我不是杨清源的女儿,该有多好!”

    李秀宁缓缓闭上了眼睛,近乎呢喃地道:“这些都已经是注定了的,我才不要想他们。能看到你,我就开心了,只是不知道这样安静的日子我们还能有多久。

    前些天,我听二哥和爹说,现在的局势,他们已经打算举兵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战争就会无处不在了。”

    说完李秀宁顿了顿又道:“对了,清儿,你从南疆回来,知道南疆也开始内战了吗?”

    杨清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日我差点杀了那个姓许的,但有个年轻女孩子为了他竟悍不畏死的用身体替他挡了我两剑。

    而另外一个疯子更是为了他差点不惜跟我拼命,导致我也受了不轻的伤,之后修养了好长时间,伤好之后就来找你了。”

    李秀宁双手紧了紧,轻轻抚着杨清儿光滑的后背,柔声道:“难怪我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内战的事情我也是听二哥说的。

    他说南疆现在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内战,有人已经开始鼓动陛下对南疆动兵。

    二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力主正式举兵,甚至还打算让道庭派人去南疆牵制陛下的兵力。”

    提到南疆,杨清儿就忍不住想起了杀许浮生那日那个女人疯狂的身影,武境大圆满的她竟硬生生为了姓许的和自己打成平手。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些日子总会想起那个身影,是因为自己和她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吗?

    杨清儿自己也不知道,但那个疯狂的身影已经好几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了。

    李秀宁明显是个晶莹剔透的女人,她看着正怔怔发着呆的杨清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杨清儿猛然醒觉,看着李秀宁哀伤的面容,泫然欲泣。

    杨清儿张口想安慰她,却突然发现一切的言辞都是如此的空洞乏力,小嘴张了半天,嗯嗯啊啊,竟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泪滴悄悄地在李秀宁的面颊上滑落,一直流进她的嘴里,她尝到了那一丝带着苦涩的咸味,才发觉不知何时脸上已经爬满了泪水。

    她低下头,默默地拭干了泪水,然后望着杨清儿,凄苦地问:“告诉我,她是谁?”

    杨清儿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事实上,她也没法答出那个疯子般的女子到底是谁,除了知道她肯为许浮生悍不畏死外,就再不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信息。

    “你不会是去了一趟南疆,喜欢上那个姓许的了吧?”李秀宁的声音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