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浮生则趁着人心惶惶的时候,大举征税,税负视收入而定,每户征收一至数十两银子不等,对于如何敛财,许浮生已经根本不用思考,几乎成为了本能。

    神使大人宣称将用这笔钱来大举巩固城防,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很多人对破点财就不是那么在乎了。

    就算有在乎,又敢闹事的,收税官随便找个借口就给抓起来了。在博拉城中很多房间都被临时改成了监狱,这些所谓的监狱人满为患的时候,没人会注意到多抓了几个人的。

    博拉城还是富庶。

    这一笔‘战争税’,许浮生足足征了十万两白银上来。

    许浮生还算有良心,将一半的银子真的花在了重修

    博拉城城防上,以及抚恤战死士兵家属上面。

    他仅仅贪污了一半,这种贪污比例,和前世庞大的官僚体系比起来,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因此光从表面看起来,神使大人的政绩效率可是高得多了。

    发一小笔战争财之后,许浮生的心情自然极为愉悦。

    开始不时的翻阅一些互相诬告之人的审讯纪录,里面记述的种种子虚乌有的无耻罪行,就连多识广的许浮生也是觉得眼界大开。

    时间一长,神使大人下面的官吏用心揣摩出了某位的喜好,就专门挑捡些稀奇古怪的审讯纪录呈上,偶尔也能博神使大人一笑。

    一片愁云惨雾的博拉城中,天天都有人在祈祷巫神再次显灵把这些邪恶的异教徒弄死。

    各大教派的典籍几乎都有记述的实例,在这种时候,神是如何拯救世人的。博拉城是如此一座大城,怎么样都不应该被神给忽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戒严十余天之后,这天夜幕时分,一队奇异的车队在夕阳的余辉中来到了博拉城。

    这些人都是黑巫门的祭司长老和门派人员,率领着这只队伍的,正是许浮生熟悉的卡尔蒙长老。

    按照计划,他要将巫神的恩泽传播给这座已经饱受折磨的城市。

    在南疆道和神使大人的放纵下,黑巫门已经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教派了。

    许多行商、南疆上师、百姓,甚至南疆各族的一些大人物都成了黑巫门的外围信徒。

    许浮生才不介意他们发展信徒的手段是否正大光明,只要这些信仰力量能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就好了,至于正当不正当,在他眼里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当然,他也知道黑巫门如此发展,一定会引来某些自称正道人士干涉的,毕竟每个社会都有每个社会的发展规则。

    佛道二门,还有诸多小门派,宗教,发展都是按照既定的信仰法则去传播的,照黑巫门的这种发展,破坏的是整个社会宗教发展的规则,而不单纯是某个邪教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