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情,星罗剑宗不可能不知道,就在温漪发挥群战技能时,从千里山河飞来一艘轻巧的灵舟,上面站着三位仙气飘飘的长老。

    他们一来就直接施法将云间烟火笼照在巨大的阵法中,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气得发抖的等闲阁阁老迎面走过去,颤抖着讲了一番大道理。

    “张阁老,此处招呼不周,还是请随我入千里山河,宗主早就备好灵茶恭候。”

    “哼!”张阁老冷着脸整了整凌乱的棉布长袍,“贵宗的茶怕老朽无福消受。”

    等闲阁是一个很特别的门派,里面的人儒修居多,剑修也不少,悟道飞升的弟子更多,虽然星罗剑宗是天下第一宗,但是对上拥有众多悟道飞升修士的等闲阁也是头疼。

    跟儒修们理论,从来没有赢面,更别提这一次是星罗剑宗理亏。

    “看在殿下的面上,老朽也不多说,云枢机自己的徒弟结契大典,他居然不来?”

    张阁老本名张常誉,未修道时是宁瑧祖上的帝师,宁家对他有恩,宁瑧又曾经救过他的命,虽然他对魔族好感全无,但对救命恩人还是十分感恩。

    宁瑧飞符邀请他主持结契大典,他二话不说从南部等闲阁赶路到东部千里山河。

    “阁老。”宁瑧上前一步搀扶他,“让您受惊了。”

    张常誉的修为并不算很高,但是他的浩然正气最纯,在等闲阁也有些地位,加上他交友广阔,天下大派都邀请过他讲道,所以星罗剑宗对他其实是有点招待不周。

    三个长老尴尬一笑,不过他们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等闲阁的儒修们虽然难搞,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

    “张阁老说得对,师兄已经知道自己教导之责有失,才吩咐我们三个过来相请。”

    为首的星罗剑宗长老赵谢生有着一张喜庆的笑脸,对谁都和气生财的笑模样。

    言罢他又转向宁瑧,“宁师侄,你与你师父堵气也不要如此嘛,他早就为你备下贺礼,你就服个软,让这魔女立个暂言也就是了。”

    “对啊,宁瑧,哪个魔族要在凡界行走不立誓?”三个长老中的美妇人看了一眼红衣张扬的温漪,对宁瑧好言相劝。

    “三位长老若是为师父当说客来的,就不必再说了。”宁瑧怎么可能会让温漪被誓言束缚,“漪儿在云间烟火挺好,她若是为恶,我陪她受罚,她若为善,也无需誓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赵谢生急了,这都什么事啊。

    张常誉抚着雪白长须点头,一个人自该有所担当,誓言可破,初心会变,唯有自己的道才是一生应该坚持的目标。

    赵谢生无奈道:“也罢,我就是个跑腿的,上山后你自己跟你师父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