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上前拿过她的书放在一旁,道:“小心眼睛。”

    屋里点了几盏灯,亮度还是无法跟现代的电灯相比,在油灯下看书,最损眼睛了。

    霍书涵似笑非笑睇他,道:“五郎没喝酒?”

    “嗯?”程墨自己动手解腰带,道:“好好儿的,我喝什么酒?”

    他平时在家,什么时候喝过酒了?

    霍书涵接过他递过来的腰带,笑吟吟道:“佳人面前,不饮酒何以乱性?夫君若是喜欢她,不妨把她娶进门。这礼法么,我来想办法。”

    程墨这才明白她意有所指,不禁啼笑皆非,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备热水,我要洗澡。”

    霍书涵凑近,在他身上嗅了几下,确实没有酒味,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道:“我怎么听说你们相谈甚欢呢?这位苏姑娘大半夜的跑来找你,定然对你爱意深重,你怎忍心佳人难过?”

    这么晚了还把人家送走,让人家情何以堪?

    程墨在她挺翘的殿上拍了一掌,道:“晚上吃肉,醋洒多了吗?我怎么闻着味儿酸酸的。”

    一句话把迈步进屋的青萝逗笑了,道:“阿郎说话好风趣。”

    霍书涵也抿了嘴笑。

    苏妙华是丞相千金,不管苏执是不是摆设,她的身份地位都摆在那里,要说霍书涵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拿话试探程墨。

    待青萝出去,程墨道:“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面。”

    把东闾英非嫁女不可的事说了,道:“麻烦你做一回恶人,把这件事推掉。”

    万幸啊,他曾和张清去相看东闾家的姑娘,要不然指不定还真想谱一段姐妹共侍一夫的佳话呢。

    霍书涵不知程墨曾见过东闾玉,听说东闾英要把女儿嫁过来,脸上神阴晴不定,这种被自己的亲戚长辈捅一刀的感觉,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程墨不管她,自去浴室沐浴。

    自有了供暖设备,府里的热水十二个时辰无限时供应,倒省了烧水的时间。

    程墨泡在热水里,舒服得直哼哼,干脆闭上眼,躺在浴缸中。他不习惯下人侍候洗澡,所以浴室里并没有婢女小厮,前世最爱的一歌刚哼一句,突然一双嫩滑的柔荑搭上他的肩头,轻轻。

    他抬眼望去,霍书涵坐在小凳子上,卷起袖子,轻轻为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