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毕竟是个男人,”尉迟不易说,“陛下就算不顾及我的脸面,好歹顾一顾自己的脸面,您可是皇帝。”

    蓝霁华看她一本正经说自己是个男人,忍不住笑,伸手捻了捻她的耳垂,装做随意的问,“在东越,姑娘都打耳洞吗?”

    “当然,”尉迟不易头一扭,把耳朵从他指间挪开,“姑娘都喜欢戴耳环。”

    小小软软的一片捏在指间,说不出的旖旎,让蓝霁华忍不住心猿意马,她躲开了,指间还留有细腻的触感,他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想问她,明明也是个姑娘,为何不打耳洞?

    到了正殿,康岩龙有事向蓝霁华汇报,尉迟不易便回到自己屋子里去。

    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想起阿云苏的话,灵蛇受伤的事,难道真与蓝霁华有关?上次狩猎,他承认有参与,后来古丽娅被长老们保了下来,让他很生气,所以这次,他干脆想了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触犯神灵,罪无可恕,总算把古丽娅打发走了。

    她虽然不象南原人那样敬畏佛,但对佛祖亦是虔诚的,南原以佛治天下,她不愿意蓝霁华为了她做有背法度的事。

    正出神,有人轻轻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那道门吱呀一声,尉迟不易抬起头来,“陛下关门做什么?”

    蓝霁华也不说话,径直走过来,弯下腰看了她一会,将她下巴一抬,重重的吻上去。

    尉迟不易虽然吓了一跳,也没有挣扎,她喜欢他,愿意与他这般亲密,她伸着细细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

    蓝霁华扶住她的腰,一边吻她,一边把她拉起来,揽在怀里。

    知道她是姑娘后,他第一次感觉亲热起来没有负担,细细的品尝她的唇,偷偷睁眼看她沉醉的样子,他并不是情场老手,可年青的时侯也荒唐过,和他比起来,尉迟不易简直青涩得让他想笑,他吻她,她就乖乖让他吻,不懂得回应,只是闭着眼仰着头,把嘴嘟起来送到他面前。

    尉迟不易闭着眼睛,感觉今天的蓝霁华有点不一样,往常他亲她,总有些慌张,常磕到她的牙齿,可今日,他吻得极有章法,忍不住往他贴得更紧了些,而他的手有力的掐着她的腰,象要把她勒进身体里似的。

    以前尉迟不易是男人的时侯,蓝霁华总有所顾忌,毕竟和男人亲热,他也是头一遭,有些无的放矢,可现在知道她是姑娘,心落到了肚子里,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身体的反应是一种本能。他揉捏着她的腰,手指不由自主的往里钻。

    等尉迟不易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摸进了她的衣裳里,她大惊,立刻挣开,将他用力一推,磕磕巴巴的问,“陛下做什么?”

    陷在柔情蜜意里的蓝霁华冷不丁怀里一空,有些不满,伸手想把她揽回来,尉迟不易敏捷的躲过去,心中警铃大作,往后退了几步,“陛下,别……”

    “我别什么?”蓝霁华凝视着她,“不喜欢朕亲吗?”

    不是不喜欢,只是太过于亲密很容易暴露自己啊,尉迟不易嗫嗫的,“我三哥说,我还小……”

    “不小了,不易,已经十七岁了,”蓝霁华提醒她,不管是在东越还是南原,十七岁的姑娘多数已经成亲,或当上娘亲了。

    “过来,”他朝她招手,“让朕抱抱。”

    尉迟不易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急起来,她只会炸毛,凶巴巴的道:“陛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就是为了要做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