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钦最后在江重的鼻尖上咬了一下,从江重的身上翻下去躺在旁边,缓缓吐出一口粗气。

    江重抬手捂住被咬疼的鼻子,胸膛上下起伏,长腿微微弯起,一言不发地任由席钦捡起先前掀到地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睡吧。”席钦钻进来抱住江重,轻声说。

    睡个屁,瞌睡都被亲跑光了。

    江重枕着席钦的一只胳膊,转过身和席钦面对面:“你不是要哄我睡的吗?哄吧。”

    “你不是不需要吗?”

    “现在需要了。”

    席钦完全没有哄人睡觉的经验,憋了半天硬着头皮开口:“……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边唱还边用手在江重的腰上打着节拍。

    江重半睁着眼,没感受到困意,只觉得眼前因着说话上下滚动的喉结十分性感。

    “……别唱了,”江重伸出手摸上席钦的锁骨,“难听死了。”

    “好的,”席钦其实也只会唱这么一句,“那么,哄睡服务换成陪|睡服务吧。”

    江重最终还是睡着了。

    昨晚睡着的时间确实太少,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以一个放松的姿势被抱着,听着席钦低沉的嗓音,江重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梦境。

    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席钦何时离开的他完全没感觉到。

    江重迷茫了两分钟,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错觉。

    又躺了一会儿,江重才下床拉开一半窗帘。刺眼的光让江重眯了下眼睛,脑袋逐渐清明。

    外面竟然在下雪。

    江重突然想起来跨年那晚,席钦在下初雪的晚上给他打电话,想拍下雪的照片给他看。

    从这里看到的景象确实和他在家看到的不一样。

    江重心里生出记录下这一刻的想法,然而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