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衫明知故问:“爹爹,什么事呀?”

    李翰林骂道:“你说,你这几日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让仇家寻上门来示威!”

    李青衫道:“爹爹,孩儿没有惹祸呀!”

    李翰林气得体似筛糠:“你还不承认吗?”

    对李由道:“去,把家法拿来。”

    李由哀求:“老爷,饶了少爷这一回吧。”

    李翰林把眼一瞪:“你也有份,再不去拿,连你也打!”

    李由只好乖乖地从后堂取来家法,交给李翰林。

    家法就是木杖。李翰林手持木杖,对李青衫喝道:“畜生,趴下!”

    李青衫就趴下了。

    李翰林挥舞木杖没头没脑地打起来。这一痛打,李翰林可使了全力,也不知打了多少杖,反正是打得累了,打得出汗了,这才停下来。

    李青衫屁股上有树皮护着,李翰林盛怒之下没有发现。再加上李青衫故意杀猪般的大哭大叫,李翰林就更没有任何怀疑了。

    李翰林把木杖交给李由,坐在太师上喘了会气。李青衫装着起不来的样子,用手揉着屁股痛苦地呻吟着:“唉哟,唉哟,爹爹呀,你打死衫儿了!”

    李翰林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木杖打在他身上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疼,但仍然怒道:“畜生,不打你就不会承认。说,这纸条是怎么回事?”

    李青衫趴在地上:“爹爹,这起因还得从红袖姐之死说起。”

    李翰林一惊,一时忘了愤怒:“什么?红袖死了!”

    李青衫道:“衫儿知道爹爹喜欢听她的弹唱,但她确实死了。”

    李翰林怔了怔:“胡说,谁说爹爹喜欢她的弹唱了?”

    李青衫不去解释,继续道:“那张肥也喜欢红袖姐,但红袖姐不喜欢他。就在前几日红袖姐被人奸杀在红袖楼中,其死状可怖,张肥缠着衫儿非要找出真凶,为她报仇。衫儿就顺腾摸瓜,查到张府,因此确定凶手是张府师爷中的一位。我们正设计擒他,没想到会打草惊蛇,恼了这贼人,让他留下这示警字条。”

    李翰林略息了些怒气:“你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本无可厚非,但这贼人显然是个练家子,你有何能耐降服他?”

    李青衫见爹爹不太怪责了,便好了伤疤忘了痛,从地上站起来:“爹爹你只管放心,衫儿自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