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转头,看向铜镜中的两人,一个是带着莫名情绪的自己,一个是正在认真上药的五爷。

    接着,他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了。”

    嗓音低沉,带着出奇的美妙,那轻轻呼出的气息,吹至她的耳边。

    耳根烧红了起来,那股烧热蔓延到脸颊一片红通通,继而灌入心间,砰砰砰……心,跳得飞快。

    ……这砰砰砰跳得飞快,该死啊,是心动吗?她,对五爷心动了吗?不!不应该……不应该……

    她捂着心口连忙起身,低着头躲避,轻声道:“五爷,谢谢。”

    “你是本王的媳妇,不必言谢。”他也起身,丝毫没眼色地看不出她在躲避,走到她的身侧。她站在窗户旁,见已是避无可避,连忙打开窗子透透气。

    “五爷……”她看着窗外,轻声一唤。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温柔地侧耳,俯身凑过去听她要讲些什么,而她下意识绞着手指,盯着窗外说:“五爷,我觉得你有时候很不一样。”

    “是吗?”他勾唇一笑,刚想开口,又被她自顾自打断:“罢了,你身上到底是有很多秘密的,但秘密通常都是危险的,所以我并不想知道。五爷,也可不必多言。”

    她在害怕什么?他看着她,那拘谨地锁在窗户旁的模样,到底是在害怕什么?于是,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这清酒热了,刚刚好,过来喝一口暖暖身子。”他的话音刚落,她回头,见他已然坐到不远处的罗汉榻上,她嗯了一声,又站在窗口吹了一会的风,这才将窗户关上。

    冷风夹着雪,终于将她乱跳的心,吹得安稳了。

    她落座后,迫不及待想要喝几口来压压惊,伸手就要去拿起滚在热水中的酒瓶,却是被夏侯雪一呵,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夏侯雪:“瓶身很烫,小心。”

    “……”该死,刚刚才降温的心又开始狂跳了起来。

    她一言不合又起身,来到窗户口吹了会风,这才又坐回去,看着他狐疑的眼神,解释道:“一种偏方,吹风有利于伤口尽早痊愈。”

    夏侯雪:“……”是……吗?

    两人斟酒一杯,浅尝一口。

    “五爷,你不是去找太子下棋的吗?怎么一身的雪,没有人打伞吗?”文榕榕适才便疑惑了,见他进来的时候衣服和头发上都是雪。

    “哦,本王喜欢淋雪,淋雪有益于身心健康……也是一种偏方。”他难道说,他根本没去找夏侯榆下棋,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在雪里走来走去,就为了等她掩盖好自己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