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教授,省文物局今天要来人,院长通知您过去开个早会,同时希望您可以接手结项报告与发掘报告的整理编撰。”

    “嗯,待会儿就过去。”

    因大成遗址的重要程度,最终将以专著形式公开发表的考古发掘报告由褚弋亲自执笔最为稳妥。

    他虽是S大考古系最年轻的副教授,但专业学术等各项能力都高出同级一大截。

    且师从国内考古界最权威的教授严老,作为严老最喜爱的高徒,S大考古系院长当时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挖过来。

    头发擦个半湿,他将毛巾随手抛在沙发扶手上,转身至卧室一角的书架前,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听着对面的徐徐通知。

    书架高处一隅有个扁扁的仿古塔式电用小香炉,掀开顶上的盖子,将燃尽的香灰倒出。

    取过旁边的香盒打开,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一长柄小勺,舀出勺沉香粉置于香炉中。

    盖上香炉盖时,手一顿。

    通话即将结束,褚弋突然出声:“等下。”

    “褚教授?”

    “主墓室出土的文物整理出了吗?”

    “是的,清洁后已分类放于文物库房备用研究。”

    “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褚弋重新检查了香炉的恒温是否为180度,才换好衣服出门。

    ————

    考古系会议室。

    “褚教授,如何?”发表完长篇大论后,院长开口询问对面的褚弋。

    男人翻着手中文件,垂下的长睫浓翘。

    闻声又看了眼,向后翻了一页,精致的腕骨顺着手势滑动。

    这才不紧不慢的抬眸,淡笑:“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