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富力强有钱有势,所以该得的T面和客气他都得了;他初来乍到全无背景,所以要真正融入北平这座老树盘根鱼龙混杂的古城,并不容易。

    花了大半年,他的势力才将老北京和现在的北平的消息网、关系网给撕了个口子,而任何密不透风的东西一旦有了破口,对于陆行舟这样的人来说,就形同开放了。

    在这个开放的渊薮里,他今天又探到了一则旧闻。

    陆行舟和褚怀衽约好周六拜访之后,下楼去找霍辰怡,刚走到楼梯上便听见一两声轻轻的cH0U鼻子的声音,他蹙眉,加快了脚步。

    转个弯,客厅被纳入视野,霍辰怡果然在哭,陆行舟紧走到她跟前,发现坐在旁边沙发上的王叔也是老泪纵横的模样,他能大概想到这俩人聊了什么聊成这样,有点无奈地r0u了r0u眉心。

    他弯腰,指腹在霍辰怡眼下轻轻摩挲了几下,揽着她站起身,对王叔说:“您说什么呢这是,我太太很难哄的。”

    霍辰怡听陆行舟这样说,赶紧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王叔闻言,倒是笑了,“臭小子。”

    陆行舟想将人直接拐进浴室,但霍辰怡拒不配合,她从男人臂弯里挣出来,两人隔得极近,她仰头问他:“你觉得我很难哄吗?”

    陆行舟搂住她腰,“不难哄,我那是跟王叔开玩笑呢。”

    霍辰怡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哄烦了,不想哄我了?”

    陆行舟低声笑,“冤枉,我这不是正哄着呢嘛。”

    霍辰怡抿唇忍住一点儿笑意,“噢,那你刚才说不难哄,是在哄我啰?”

    她那点儿小表情根本逃不过男人的眼睛,陆行舟挑眉,一矮身把人扛到了肩上,大步朝浴室走去。哄什么哄,他现在只想收拾她。

    霍辰怡又被放到了熟悉的洗手台上,她隐约有些要割地赔款的觉悟,右脚翘到左脚上,垂着头捻自己的衣角。

    等陆行舟放好水过来,要靠近她时,霍辰怡蓦地伸出一只脚抵在了他肚子上,顶着男人变得愈发危险的目光,她也有点惊慌和意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一时情急做出这个举动。

    “嗯?”陆行舟握住了那只瘦白的小脚。

    “我,我……”霍辰怡不敢看他,脑袋在疯狂运转,试图搜寻出一个合宜的理由,“我脚……有点儿疼。”

    陆行舟将信将疑,仔细瞧了瞧掌心里那只不安分地蜷来蜷去的脚,脚背的皮肤透白,青筋分外明显,趾头圆润秀气,因为蜷缩挤压而泛出一点粉红,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再开口时声音有点低哑:“哪儿疼?”

    “……刚才疼,现在,现在不疼了。”霍辰怡试图把脚往回cH0U,未果。

    “刚才哪儿疼?”陆行舟扣住她的脚踝。

    “……”霍辰怡偷偷瞄他,男人神sE平常,看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在捉弄她,“脚……脚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