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城中的。

    我无意追问,眼下最要紧的不是纠结这个问题,而是他这么抱着我,未免也太唐突了些!

    我使劲儿拍着他的后背,呵斥道:“放开我,孟节,你快些松手!大庭广众下,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们虽然是朋友,可男女有别,礼法约束,如此越矩,实在不妥,而且这让我很别扭,

    但他却毫不在意,随我如何反抗拍打,仍将我锁得死死的。我挣脱不开,心里又着急,遂下狠手去掐他臂膀上的肉,想以此来逼他松手,可这硬邦邦的肌肉,掐得我手都酸了他也没反应,浑不知痛一样。

    无可奈何,我只能任由他将我勒得半死。

    “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他说话有很重的鼻音,嗓音沙哑,还带着些许隐忍。

    我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他跳得极快的心跳,但除了感到窘迫外,我并无一丝羞赧。他到底不是长极。

    孟节对我的关心,会让我感动,可我不会为此而开心。我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事,不曾心悦于他,他不该对我这么好,这让我受之有愧。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似安抚他,也似安抚我自己。

    “孟节,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先松开,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勒着你了吗?对不起缺缺,对不起。”

    “嗯,是有点儿。”

    闻言,他果真松了手。

    我往后退了退,隔开些距离,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真心实意的冲他微笑。他也笑了,一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

    “孟节,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保持距离才对。”

    他的笑容消退,之前明亮的眸子里只剩下落寞。

    “确实是我失礼了,是我冒犯了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开心了。见你平安归来,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欣喜若狂,也不知怎地就抱了你。如此鲁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这般小心翼翼的赔礼,令人心存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