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愣了下,几乎以为暴君发现了什么。

    原主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手镯耳环必不可少。但是傅星河无论出于职业习惯,但是嫌弃手镯做饭碍事,她都没有佩戴玉镯的习惯。

    “后来经常下厨房,怕磕坏,就不戴了。”

    孟岽庭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的目的只是撩拨傅星河。

    他弹了下傅星河的脑门:“也好,那晚你的手镯砸到朕的额头好多次。”

    可惜,贵妃要是不戴,给皇室打造手镯的匠人生计要出问题了。

    傅星河:“……”怎么没把你脑袋砸扁。

    她没吭声,从孟岽庭腿上跳下来,整理自己大开的领口。孟岽庭也人模狗样地坐直身体,整理桌上的奏折。

    再过一会儿,他要考核江南官员的政绩,有些事适合而止。

    傅星河捡起扔在地上的布条,环视一圈不知道放哪。

    她拿在手上甩了甩灰尘,突然想起了三尺白绫。

    她又看了看房梁,随口问:“陛下能把这白绫抛上横梁吗?”

    孟岽庭听见她把贴身物品说成白绫,皱眉道:“不许胡说。”

    顿了顿,又道:“可以。你是听说索栾上吊的事了?要是害怕可以先回去。”

    傅星河:“大快人心的事有什么好害怕的。陛下真龙天子,阳气最足,我怕什么小鬼。”

    孟岽庭:“嗯,朕阳气足,难怪贵妃晚上要抱着朕睡。”

    “不要脸。”傅星河小声骂道,“阳气足的人眼底都青了,要好好补补精气才行啊。”

    孟岽庭就知道会被傅星河嘲笑,捏着鼻子认下。

    傅星河怕不怕是一回事,但是想到索栾曾经在孟岽庭头顶正上方的地方上吊,那是最高的一根主梁,费劲巴拉地悬在这里不是阴魂不散吗!

    门外传来大臣的脚步声,傅星河还没想好把束胸放哪,这个议事厅非常空旷,没有多余的令人分心的摆设,以求能够容纳最多的人。于是道:“你抛上去试试?”

    孟岽庭:“你怀疑索栾被人谋杀?虽然他的行为怪异,但确实是主动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