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核桃仁、瓜子仁干和芝麻入锅炒出香味,稍稍碾碎,撒在蒸好的糕面上,再撒些蜜饯丝和红枣点缀其间,晾凉后切成块。

    今日只做了一屉,自然是自家人先分了吃了,众人围在厨下吃了起来。秋娘顺手又蒸上一屉糯米。

    “真好吃,又松又软又香甜。”杏酪捧着一块糕大口吃着。

    “吃完你去摘些菊花来,我再酿坛菊花酒。”秋娘吩咐杏酪:“要盛开的朵儿,须带些枝叶的。”

    杏酪口中吃着糕无法说话,用手指了指廊下几盆开得正盛的虎爪菊。

    “那是吴嬷嬷辛苦养的,你可别剪了去,自己去外面寻去。”青纾嗔道。

    杏酪无奈点点头,三两下吃完,手上又拈起一块糕就出了门。

    不多时就拿了几枝黄灿灿的菊花回来了,将花放入井边水桶中泡着,快步走到躺在树下看书青纾旁,神神秘秘道:“姑娘,有件怪事!”

    “何事?”

    “我头先出门时,一辆马车停在咱们院门前道上,好象里面的人在看这院子,见我出去忙把帘子拉上了。我以为是路过的,也没多打量,就摘花去了。”

    “回来时从那边街上过来,走的前门,又远远看见那辆车停在铺子门前,看了好一会,我快走近时那马车才慢慢走了。”

    “什么样的马车?”青纾收起书,坐起身。

    “很高大,说不上来,一看就是很好的马车,却又没什么装饰。”杏酪回忆道:“会不会有什么坏人盯上咱们了。”

    “不会,谁家明目张胆的坐在马车里停在门口盯梢。”心中隐隐有一丝念头一闪而过。

    “这两天你多留意下外面,如果那马车再来你立即喊我。”青纾嘱咐道。

    “好。”杏酪应声道。

    这夜青纾做了个梦,梦中浓雾一片,白茫茫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喊她,她在浓雾中摸索穿行,想要赶上前看清是何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无论她如何追赶,那人总在离她不远处,她奔跑起来,想要赶上那人,身影渐渐明晰,青纾大喊:“爹,是你吗?爹?”

    那人没有回头,忽的一下不见了。

    突然身后又有人唤她,她回头一看,见裴湛站在那,一身白衣,浑身是血!

    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是做了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