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珵猛地被她一拉,差点下意识想松开她的手。但他的理智让他拉紧了,站定后看到贺敬歆目如繁星,盯着那些吊坠错不开眼。

    “这类叫冰种。”司珵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这。”贺敬歆听了一点也不客气,马上指着一块几乎全透明的玉坠,上面刻着祥云的图案,颜色似绿非绿。

    “高冰瓢蓝翡翠。”

    “呃……什么瓢?”贺敬歆没想过他能说得那么具体,加上这个名字跟绕口令差不多,她一时间脑子没有拧得过来。

    司珵一副败给她的表情“反正就是一翡翠。”

    这解释贺敬歆很受用。

    两人在雕刻馆流连了很久。从雕刻馆出来,随便进了隔壁的历史馆。

    一路进去是一些本市历史遗址的复原场景,有草屋和雕像,很是生活化,每个场景的前面还有一些相关的历史性展品,越往前走就越接近现代。

    这些贺敬歆都不懂,也没兴趣,但她见司珵看得津津有味,想到刚才他也迎合她了,也就安安静静的看司珵。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一起的?贺敬歆到现在也没想通触发点在哪里。

    反正司珵愿意把他们之间的窗户纸捅了,贺敬歆感觉似乎不抗拒,也就顺着破洞看了过去罢了。

    实际上他们两人之间的诧异太大了,兴趣完全不同、喜好也不同、吃的不同、家庭环境不同,再上升点层面,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不同。是不是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从小斗嘴斗到大呢?

    “想什么呢?”司珵弹了贺敬歆的额头一下。

    “研究我们为什么三观不合。”贺敬歆没有打算隐瞒。

    “我们三观不合吗?”

    “你觉得呢?”

    “挺合。”

    贺敬歆愣了愣“你扯吧。”

    司珵无所谓地笑笑“走吧,转场。”

    贺敬歆本来打算说“例如呢”,但她又怕司珵想不出什么例子来,于是把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