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言爬起来重新跪好,面露羞愧:“乡君说要去城郊见一个朋友,到了城郊,院子的主人不让我们跟着,乡君便吩咐我们在院外等候,哪知,乡君进院不久,我便被开门的玄衣青年打晕了,再次醒来却见院子塌了大半,乡君……也不见了。”

    钟寻知道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幼薇失踪定和她那朋友有关,瞧这架势只怕是蓄谋已久,但她何时交了住在城郊的朋友?这群宵小之徒,莫不是知晓了她的身份,特意哄骗她?

    钟寻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不够关心她,竟连她被人盯上都不知道,一边又恼恨敢打她注意的人,只暗暗发誓,若是让他抓到,定然他们尝尝临都的牢狱。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人,以她那娇弱的身子,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钟寻骂了一声“废物”,冷冷道:“还不滚起来,带人去找。”

    闵言忙起身来。

    钟寻心急如焚的到处寻人,被他惦记的徐幼薇的确不是很好。

    床榻上,徐幼薇嘴里发出轻微的□□,捂住肚子蜷缩着身子。

    许是在客栈里的饭菜太硬不好克化的缘故,她只觉胃部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许是自小吃药的缘故,她胃素来不好,吃食若粗糙些,便要闹出胃病来。

    但这里不是皇宫,自然没有章太医候着,也没有明霞去煎药。隔间只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大煞星,徐幼薇不敢吵到他,只得抱紧被子,忍着疼痛。

    实在忍不住之时,才敢泄露一两丝□□。

    隔间的屋子内,东寄月合衣而卧。

    他刚闭上眼,耳边传来轻轻的喘息声,伴随着细微的□□。

    东寄月眉心一蹙,却不打算理会。两人性命相连,他只要保证隔间的女子活着便好,至于其他的,他又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何必去管。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东寄月察觉到自己胃部传来阵阵疼痛时,算是明白了白旭升那句“连心蛊可不止是性命相通”是什么意思了,他们竟然还共享痛感!

    白旭升果然好算计!

    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东寄月原不会在意,在长生天这些年,什么样的痛苦没有忍受过。但听着隔间那断断续续的□□,感受着胃部不时的抽痛,不免生出几分烦躁。

    越躺越觉得心烦,他素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翻身起来,开门去了隔间。

    徐幼薇正捂着肚子十分难受时,却见门砰!的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