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外面的声音变了,变成一个咬字不清的,含含糊糊的女人声音,“燕子,华子,恁咋……咋连亲(四声)姐(四声)……都不认喽?”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责备似的,还有种说不清的慈爱。

    是残疾的王母平时说话的音调。

    王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恁别吓俺!!”

    外面的声音又消失了。

    片刻,咚咚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一下一下,每一声里隔着五六秒的时间。

    仿佛胳膊抬不起来或者四肢僵硬一样。

    咚。

    咚咚。

    一声,又一声。

    “燕子,我是艳姐啊,我给你们带钱回来了,快让我进来吧。”王艳拉长了音调,“快……放……我……进……来……”

    思归道,“不放,谁放谁是小狗。”

    王艳:……

    司溟渊坐在沙发上,长刀横在脚边,大声道,“除非和我们做笔生意。”

    思归,“对,除非和我们做笔生意。”

    王艳的声音再次消失。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嘭”地巨响。

    房门一震,牵连着整个屋子都在地震一样,灰尘簌簌从房顶落了下来。

    王华被迷了眼,哎呦哎呦惨叫起来。

    外面的人开始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