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村的平静被一辆打着远光灯的的士打破,刺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的家犬。

    犬叫声此起彼伏。

    司机大嗓门,不仅是为了让后面的乘客听的更清楚,还是为了给自己提神。

    跑夜班太累了,他上下眼皮在打架。

    白舒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开口道:“大叔,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跑不累?”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村里有掉头的地方不,我看你们东西挺多,给你们送进去。”

    司机师傅很健谈,“生活所迫嘛,你年纪还小不明白,我还要养家糊口,现在油价也贵,来回一趟烧油,这里的路也不好走,你知道的,所以叫价也贵一点。”

    白舒:“……”

    经过村门口时,白舒特别去看了那棵大榕树。

    茂盛的榕树现在只剩下枯黄的枝丫,盘根错杂的根系从平坦的泥地里拱出来。

    白舒瞪了扶冥一眼。

    扶冥闭目养神,没解释。

    离得更近,白舒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仔细看去,发现那气息来自枯死的榕树。

    司机师傅将他们送到家门口,下车给他们搬东西,要价也高。

    白舒无语:“师傅,就算油价长得快,那你这价钱也不能直接翻三番啊。”

    师傅理所当然,“大妹子,话不是这样说的,大晚上的,又这么偏僻,我送你们来,等下还要回去也要油费是不是?”

    白舒:“你可以别回去了,我刚刚看见好几次你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不行,我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呢。”

    白舒见劝不住他,也就没有再劝了。

    白岩把钱递给他,“路上小心,小舒,你进去烧洗澡水……”

    “爸,咱们家都用上热水器了,太阳能的,就是今天天气不太好,可能没多少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