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你,你放我下来吧,我……”结结巴巴的说话,她的双手攥得更紧了,指尖微微颤抖。

    知道她心里害怕,陆南风声音软了不少,却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别怕,曾有宰相百里奚当着百官的面给他妻子捧酒请罪,我抱你,成不了金陵城笑话。”

    啊?

    柳晏姝心中思绪百转,手上的力道不松反紧——她不知道百里奚是哪位名人,但是人家是妻子……妻子啊!

    想着,面上红得发烫。

    陆南风抱着柳晏姝走下了戏台,台下众人才敢低声议论:“那,那个是陆小公爷?怎么抱着一个女子走了?”

    有稍微知晓内情的人答话:“看不出来吧,那姑娘是几个月前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个丑姑娘,早听说是陆小公爷的人了!”

    “什么?那个丑姑娘?你怕不是眼花了吧,今儿这姑娘多漂亮,怕是能和当年西施相比呢!”

    那知晓内情的人见没人信,嗤笑了声,也就不再多言。

    “让你在怡红阁等我,怎不听话?嗯?”走出几步,陆南风开口。

    “我……”柳晏姝哑然,不知道怎么答话,扯了扯他胸口的衣襟道:“台上那姑娘是我妹妹,能不能麻烦小公爷带我寻一个隐蔽的地方,让我看完她的表演?”

    请别人办事,话语自是软的。她说话带着几分哭腔的软糯,温柔得不像话。

    “行啊,使唤起我来了?”陆南风哼笑一声,却是抱着她走到一处圆柱后,一手扯来了把檀木椅子,抵在柱上,轻手放她下来。他的语气有多调笑,动作就有多轻柔。

    听了他的话,柳晏姝不知他是气话还是玩笑,人却已经被放在了椅子上,悬着的心落下了不少,她低着头,从圆柱后看向戏台,不做声。

    金枝的曲艺已经开始了,声音婉转仿若空灵之鸟,只是尾音稍稍颤抖,大概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了,状态远不如平日里练习的时候。

    “唉。”柳晏姝低叹口气,为她的发挥失常感到惋惜,又因为自己的慌乱出错有些歉意。

    早已见识过不少名曲佳人,金枝这曲子在陆南风听来着实低劣,倒不想身下的小人儿低低叹气。

    “小小的人儿叹什么气?”陆南风一只手撑在圆柱上,半个身子压下来,小腿触碰到她弯曲的膝盖,她不及细想,双腿分开些任由他靠得更近,胸膛几乎能贴上她的脸,莫名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游走。

    柳晏姝仰着头瞧他,他的脸靠得很近,几乎一个俯身就能贴到她的脸上,黑亮的眸子满是她的身影,唇角微弯噙着笑意。

    心下慌乱,她忙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道:“金,金枝,她,她……”她不记得自己想说什么了,手指紧紧地按着檀木椅子的边缘,耳尖发红。

    陆南风却是淡笑一声,语气中有些难察的撒娇:“小娃娃,你什么时候也能把给别人的关心,分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