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小厮?”允淑睁了眼,“是阿笙,他还活着呢?”

    “丫头,这都是你们李家害的,你以后给我冯兄当牛做马也赎不了罪。”李葺叹气,“好好的男儿郎啊,根儿都没了。说正经的,往后他没子嗣你要负全责,最好能给他生一个。”

    允淑耳朵一红,嘀咕着“那不是要给大监大人带绿帽子才行?”

    她琢磨着,李葺同冯玄畅关系一定没明面上那么好,不然怎么总想坑大监大人呢。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想,不是说的这事儿,在问她二姐姐的下落呢。

    说起冯家的冤枉都是李家的错,欠着人命案子,她就没了底气,小声试探道:“那,黑衣人倒是谁?李大人您还没说清楚。”

    “是齐晟。长乐坊的六□□里摇骰子的时候,我瞧见他撸起袖子的,正如你说的,从这到这,天生的一块红色胎记。”李葺说完,点点头,“我确然没有看走眼,敢拿冯兄的子嗣担保。”

    冯玄畅瞪他。

    允淑垂头丧气的,“他又没有子嗣叫你做来担保。那怎么办?你查不到二姐姐的下落来,我还是找不到她。”

    冯玄畅叫他们气的不轻,说话就说话,总拿他子嗣来说叫什么事儿?郁闷的自己喝酒,完全把自己当个旁听,半句话都没再说。

    李葺说,“这事儿你不能急,高金刚的案子还吊着呢,若是他们想堵住高金刚的嘴,总得有谋划。这两日我累了,话本子都没时间写,为了你们跑断了腿操碎了心,我得同莫莫吃两日的酒,再回庄子里好好理理话本子,等有动静再说往后的事儿。”

    他自顾提了酒壶去请莫莫,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允淑说,“李大人同莫莫是老相好么?看着特别熟络。”

    冯玄畅嗯一声,“常年厮混在一起。”

    允淑惆怅,“他若真喜欢莫莫姑娘,何不娶回去?留在酒楼卖唱,也不是什么好活计。”

    他说,青绮门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到,若是娶回家,他还怎么广交天下

    允淑默了一阵儿,心里明白了,莫莫是李葺的相好不假,却也是倒卖消息的线子。

    冯玄畅探手过来,在她嘴唇上一点,“在宫里一步一个规矩,怎么出了宫,吃个饭嘴上还粘饭粒子?”

    她没注意,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在意,把饭粒弹掉,问她,“吃好了么?瞧着外头雨晴了,咱们随意走走,晚上去看花灯。”

    她连连点头,“左右是告了一天的假,权当出来散心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