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冰得知那边情况后,迅速派报社的记者安予宁出去拍摄现场照片,并安排人写稿子。

    韩动在厂子外等了半天,看赵有鑫的手下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仿佛就要跟他耗死在这里,也不想等了,气的直接回家。

    安予宁赶到现场时,韩动已经回去了,他看没人管他,上来先拍了一张照片。那个时候的照相机动静很大,拍一张照片不仅会发出巨大的闪光,而且会冒烟。

    立马就有警察上来指着他问:“干什么的?”

    安予宁点头哈腰的说:“警官,我是报社的,能问问咱们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过来的警察狐疑的问他:“报社?哪个报社?别是《兴华报》的吧?”

    安予宁嘿嘿一笑,正准备说个别的报社的名字,就看到真正的警官朝这边走来。那位查问的警察顾不上管他,小跑向自己的上级。

    听他说完,警官不耐烦的说:“管他哪个报社的,都赶走,不许让人拍照。”

    警察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他看着还等在一旁的安予宁,瞬间起了个坏念头。他走到安予宁面前,凶巴巴的说:“走开,这边不让拍照。”

    安予宁把相机放到胸口处,笑呵呵的说:“我不拍照,我就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关你什么事?”那个警察一边说,一边趁安予宁不注意,推了一把他拿着相机的胳膊。相机险些摔到地上去,幸好相机带挂在安予宁脖子上,虽然手松了,但相机没掉。

    安予宁见他已经推搡了,作势离开,嘟囔着:“不让问就不让问,这么凶干什么?”

    警察猝不及防照着安予宁的背部狠狠推了一把,他眼看着安予宁被推倒在地上,身体压在相机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骂骂咧咧的离开:“走快点,磨磨唧唧的。”

    安予宁惨叫一声,缓缓站起来,表情痛苦,他在摔下去之前,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相机,然而没用,相机还是被摔成两截了。他的手也蹭破了皮,胸口处嗑在相机上,此刻也在隐隐作痛。但是他满脑子都是“完了,相机坏了!”

    当他拿着摔成零件的相机,一瘸一拐的回到报社的时候,大家都围上来问:“怎么回事?”

    安予宁气愤又委屈的把事情经过说出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在报社工作的哪个不是能说能写的?自家人被欺负到头顶了,哪里还能忍住?一个两个的要写文章批判赵有鑫,颇有不畏强权,伸张正义之感。

    倒是安予宁,心疼的看着摔坏的相机,喃喃道:“这还能修好吗?”

    栾冰说:“你先用别的吧,这个送去修一修,如果不能修了就再买一个。”她说完,看着安予宁身上有些地方渗出的点点血迹,又补充道:“你还是先去给你自己包扎一下吧。”

    “嗯嗯”安予宁抿着嘴点头,拿着相机去了机房。等他另取了一个相机,又挎着这个坏的出门打算送去修理,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诶?我为什么要拿两个?”不过已经拿出来了,走了这么远,他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懒得再送回去了,就继续背着走。

    虽然栾冰叮嘱他先去包扎伤口,但安予宁还是先把相机送去修理,确定可以修好后,他才放心的进了旁边的诊所。

    他摔得不是很严重,就有些皮外擦伤,刚才一瘸一拐的腿,在走到诊所后,居然已经不怎么疼了。简单上了药后,安予宁就出来了。栾冰给他放了一下午的假,他可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