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嫂嫂,反正一应事务有嫂嫂与哥哥操劳,这几日,我只能安静安静,香草毕竟年幼太闹,嫂嫂看哪里有要她的地方,将她先调去干些重活磨磨性子吧。”

    “这怎么行,徐妈妈一个人怎么能服侍得过来,你身边缺不得人,也不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嫂嫂还想着给你多派几个人呢!”

    陆湘雪态度坚决决不让步的摇了摇头。

    “嫂嫂,太闹了我哪里静得下心,听着她们说闲话都烦,香草你就先带去几天,过几天你再派回来就是了,徐妈妈稳重,不会有事的,我这次是赐婚给皇子,婚期就算快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后了,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杜依依也是一副坚决的神色,全不因陆湘雪的话而有任何的转变。

    陆湘雪不想在这里与杜依依僵持下去,想了想,也就答应了,“要是你因这事觉得恼了,我先把香草带走几天调教调教也好,你这一说,我倒是忘了这一些,你出嫁,也得要几个拿办事的一陪嫁妈子丫鬟,嫂嫂从娘家带来的那个李妈妈稳重信得过,我将香草顺带挑几个办事得力手脚勤快的丫鬟交给她去调教调教,到时候你嫁人了,也用得习惯一些。”

    “那就辛苦嫂嫂了。”杜依依暗松了一口气,微微弯身与陆湘雪致谢。

    “依依,嫂嫂也知道,让你嫁给四殿下是委屈你了,可你也要体谅体谅你哥哥,这是皇上的旨意,他也没有办法。”

    “嫂嫂,我不是那么不明白事理的人,四殿下的病不是说大好了么,再说,不争也有不争的好处,以后也安逸,哥哥已经位极人臣了,我哪里还需要一个夺嫡的夫君,能得平安喜乐,就已经足够了。”杜依依按了按陆湘雪的手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你能这么想,嫂嫂也就放心了,有件事,嫂嫂还是要与你说的,前番四殿下在宁元宫发病发得很厉害,说是这几年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又跟以前差不多了。”杜依依这一番熨帖的话说的陆湘雪心窝暖和得很,她虽与杜依依有芥蒂,但她到底也是一个女人,杜依依这一嫁就是终身,沈客因无力为她去争取而自责,她也为杜依依将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有常神医在,总是会好的,我当初伤得那么重,不也是好了,他是命不该绝的大富大贵之人。”她也有听说,当初这位皇子生下来救被御医断定话活不过半个月的,可现在他不是还是好好的活着,还不露声色的让宁朝戈吃了这样的瘪,这样的人,又哪里是甘于就这样等死的人,若这样的人,她嫁了过去,更是悲惨。

    她不会成为谁的借力,也不会成为谁的棋子,她虽占着杜依依的身躯,可她骨子里,还是自己。

    ”还是你看得通透,好了,你好好歇着,嫂嫂就带香草走了,有什么事,你让徐妈妈去支会我就是了。“

    等到杜依依点了点头朝着她露出了笑容,陆湘雪才放心的离开屋子,院子里,香草正在小声抽泣着,见陆湘雪出了屋,她赶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低下了头行了礼。

    “香草,这几天依依这里就不用你服侍了。”

    陆湘雪与香草身后正要说话的徐妈妈使了一个眼色,徐妈妈一领会,闭上了嘴。

    “夫人,你可别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香草一听着话,也顾不得其他,哇的一声哭就跪了下来。

    “你别多想,只是依依眼看着就要出嫁了,你又是毛毛躁躁的性子,少不得还是有调教调教才能随她陪嫁。”陆湘雪本被杜依依一番话说得眉开眼笑,但香草这一声哭,却是让她上扬的嘴角再次拉耸了下去,可又看这可是可怜,只能耐着性子解说。

    “谢夫人,谢夫人。”香草一听大喜,破涕为笑,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硬实的响头。

    “要谢你该谢小姐,收拾收拾,等下去我那里见我。”

    陆湘雪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院子。

    陆湘雪一走,香草就起了身,与徐妈妈说了几句好话,她才在徐妈妈的催促下进屋收拾了东西,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