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柯非昱是不是对兜风一词有什么误解,油门加到最大,疾驰着把静悄悄的黑夜撕破一条巨大的口子。

    心惊r0U跳。这不是兜风,这是炸街。

    但在午夜无人的街道飙车的确是姜珀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疯狂T验。

    车沿着国道蜿蜒的路灯一路轰鸣向西,风驰电掣,姜珀没被头盔压着的发尾狂飞不止,耳边只剩呼呼咆哮的风声。山风吹得厉害,凉,她紧紧环着他的腰,柯非昱真有点像某种大型犬,单穿一件打底衫都热乎得不行。

    就这么靠着他她的心似乎也被捂热。

    车身继续漂移,压过整个山头,他们穿梭过一个又一个泛h光的隧道,轰轰又隆隆,加速再加速,姜珀的肾上腺素飙到一个极限,柯非昱在前头大声问她,你舍友叫什么。

    姜珀问他要g嘛。

    “没g嘛,你就说叫什么。”

    姜珀抿着唇,沉默。

    “不说算了。”

    他静了三秒,随即开骂。

    姜珀着实被他没来由的一嗓子惊到,因他驰骋的车速绷成一个平面的心脏再次被抻紧开来,像要炸了。

    伴着风声的是他不断的骂声。

    姜珀反应过来了,柯非昱是用这种方式替她出气,骂完人,他自己先哈哈大笑,兴奋,问姜珀要不要一起来,爽Si了。

    幼稚Si了,丢Si人了,姜珀下意识想捂脸,却又不敢放开抓他衣角的手。

    真是的,怎么会有柯非昱这种人啊?

    可偏偏就是有这种人。

    她放不下的教养替她放,她丢不起的脸面替她丢。年轻气盛,路子够野,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说唱歌手在骂人这方面确实是当仁不让,狠戾,脏话说得顺嘴,吧啦吧啦没重复,水珊珊十八辈祖宗都被掀开棺材板挨个押着韵骂了个遍,姜珀也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把这辈子没听过的脏话听了个遍,目瞪口呆。

    还能这么骂啊?服了。还能那么骂啊?真的服了。

    服气过后就后知后觉地想笑,太能说了,姜珀把脑袋SiSi藏到他宽大的肩背后,y是憋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