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看看。”苏念起身走下台阶,让苗永山把伤处给她看。

    苗永山的双手是紧紧按压着伤处的,他一放手,伤口就汨汨的往外面冒血,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苏念仔细观察了下苗永山手上的伤口,凝眉道:“伤得有点深,需要缝针,吴大嫂,你先带他们去里面的房间,我马上过来。”

    门口的小杨氏应了声:“苗大娘,请这边来。”

    苗大娘点了点头,扶着苗永山跟在她的身後,小杨氏几次回头看着沉默的母子二人慾言又止想说什麽又不知该怎麽开口,到最後只化作一声叹息。

    苏念在外面交代了一声:“刚才那个大哥伤得较重,不能耽搁,得先给看,还得麻烦大夥稍等一下。”

    苗永山的伤他们也看在眼里,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一时半会倒也没人提出相反的意见。

    “苏姑娘,你去吧,救人要紧,我们多等一会没什麽。”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就b如说牛家,偏偏要做这个例外。

    “刚刚还说不能cHa队,怎麽,这苗家是给了你什麽好处不成。”牛大娘跑了过来,疾言厉sE地大喊道:“苏念,我告诉你,那晦气的一家b我们还晚来,得排在我们身後,想看伤可以,你得先给我家大贵看。”

    “我如果说不呢。”

    “那谁都别想好过。”牛大娘强y地道。

    苏念凉凉地睨了她一眼,忽然高声朝着不远处喊道:“衙役大哥,我这有人想闹事,麻烦你给处理一下。”

    牛大娘一抖,僵y地转身看去,就见一队衙役朝这边而来,四处环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厉声道:“是你闹事?”

    牛大娘吓得连连摆手,没想到这座衙役这麽听苏念的话,哆哆嗦嗦地道:“没没没,我跟苏姑娘……开…开玩笑,没……没闹事。”

    衙役头子拿着刀尖指着牛大娘,Y沉道:“最好是这样,大人很重视苏姑娘的这次义诊,你最好别给我闹出什麽么蛾子,要不然就给我到牢里去蹲着。”

    牛大娘吓得一PGU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不敢……”

    还排着队的老百姓看着这个阵仗,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时之间,存了些别样心思的也老实了很多。

    苏念进了内室,趁着没人注意时,将需要缝合用的器械全都拿了出来,先是用生理盐水替苗永山清洗了伤口,止了血,苏念想了想,还是将麻药拿出来了。

    苗永山是被镰刀割伤的,农村用的农具十之是有铁锈的,而且苗永山的伤口太深,必须得注S破伤风。

    否则一旦感染破伤风梭菌,他这条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