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林向荣带着全家去老父老母那里走亲戚,老林家十几口人全来了,大家热热闹闹的过着新年,聊着近几年改革开放后的变化,无非是谁家又发了,那家工厂又破产了,谁和谁下海经商办的公司都赚了几十万等等。

    林向荣夫妻二人听着这些话,嘴角又开始笑起来,这些发财的人没一个比得上自己儿子,那家人发了财,会给父母四十万当零花钱,反正大年初一这天,林向荣夫妻感觉自己有点过于兴奋,不断的想着家里的钱,晚饭一吃过后,就匆忙回家,看看自己的钱有没被偷。

    林惊宝与林惊贝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父母的样子,想想这也是正常现象,总要给父母些适应过程。

    大年初二,星空康乐城就开始营业了,现在的星空康乐城不同过去。

    林惊宝一大早就带着弟弟出门去马大海家拜年,马大海拿着东西也带着弟弟要去林家拜年,这还真巧,两边都在林家楼下碰上了。

    马大海与弟弟到林家拜年,又与林向荣夫妻二人谈了这几年的事,也感觉意气风发,劲头十足,又让林父林母有空去星空坐坐。随后便起身告辞,与林家哥俩一起去星空康乐城。

    在星空康乐城三楼的贵宾台球室里,只有林惊宝与马大海二人,林惊贝与马小虎跑去二楼玩游艺机。

    马大海这时拿着球杆,看着林惊宝,感慨的说道:“小宝,大海哥还是得谢你,要不我这个年可能就过不了了,呵呵~”

    林惊宝身子刚伏到台球桌上,又起身说道:“大海哥,别再说谢谢的话,行不?这半年多我都听烦了,再说的话,以后有什么事你千万别来找我。”

    马大海无奈的笑道:“好、好,不说,咱俩打球。”看着林惊宝伏在桌上,又回想起半年前的事情来。

    从去年年中的时候,上面就有风声传出,要大力整顿这块产业,马大海得到消息后立刻与林惊宝商量。

    林惊宝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与马大海二人也是稳稳当当的把机器转手高价卖出,这时这种机器正在火爆中,根本不怕没人买。

    不用几天时间,这几十台机器全部出手,随后,又从马子雄那里搞到最近深受欢迎的射击类的高端游艺机,还有赛车类等等,把卖机器的钱再加了一些,搞成了大型游艺城,名字不变,还把三层也租了下来,摆放的是进口台球桌,台球球杆也全部是进口的,在这南州市里可说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当然,价格也非常贵,每小时十块钱,不满一小时按一小时算。那时保安与领班还有服务员等,都加了工资,比国企高出一大截,人不但没少,反而增多起来。赚的钱虽然没原来那么暴利,但也不少,每个月也有二三十万,马大海这二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

    听说机器全部处理完的那天晚上,马大海在家里足足睡了二天二夜,当时还是马小虎告诉林惊宝的,林惊宝也明白,这二年也多亏了马大海在星空那里坐镇,要不然这几年也不会那么顺利,心理压力太大,这一下子放松下来,人可能要生一场大病。

    果不其然,林惊宝等马大海睡醒后,直接到他家去看望他,只见马大海面色苍白,双目无神,黑眼圈深深地印在眼眶之中。口臭十分严重,脸上好多死皮。看到他这副样子,二话不说,直接抓过马大海的手腕把了会儿脉,然后便让马大海去洗个热水澡,便转身出门。

    马大海人还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林惊宝严肃的样子,知道林惊宝很不简单,也不敢不听他的话。还是按照林惊宝说的,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便弄了点东西边吃边等他回来。

    过了半小时左右,林惊宝回来,拿了二个保温壶,实话告知马大海,说道:“你这次病的很严重,你前天睡前是否出了一身汗?人感觉异常疲乏?”

    马大海这只时也有点清醒,只是感觉人还很想睡,但也迷糊之中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妙,就点头说道:“嗯嗯,是出了一身大汗,我还认为是解脱了后放松才出的汗,有什么关系吗?”

    林惊宝冷笑了下,说道:“有什么关系,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口苦,嘴没味,然后人老想睡,再加上心里有时会发慌,总喜欢背后靠着墙坐着或站着?”

    马大海越听越惊奇,讶道:“对、对,没错,是这样,有时还会出一背冷汗,这、这是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