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只能认命般地趴了上去。

    男人的后背很硬,童颜尽量抬高上半身,让月匈与背之间能有一点点空隙。

    怕沈绍卿注意到某些不该关注的地方,她故意没话找话哄人聊天。

    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她只能捡些自己懂的知识说。

    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热气喷洒在耳畔,痒痒的,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朵经由四肢百骸最后钻进心尖儿颤了颤。沈绍卿垂下眼睑,俊脸上悄悄多了两抹淡淡的红晕。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但并没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直到出了田地,童颜那张小嘴才消停。

    把她从后背上放下来,沈绍卿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呃……我只是太疼了,想分散一下注意力。”童颜赶紧抻了抻衬衫上的褶皱,惊慌中随便找了个借口。

    从田地到知青点虽是土路,但还算平摊,在沈绍卿的搀扶下,她就这么一蹦一蹦得回去了。

    此刻,童颜十分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束胸,不然照这样蹦哒,月匈前的波动一定会让她原形毕露。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地里干活,两人回到知青点后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当她坐到炕上时额头已沁出一层薄汗。

    “把鞋脱下来看看。”沈绍卿从炕箱里找出碘伏和纱布,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备的这两样东西好像一直都用在了童大宝身上。

    童颜还不知道沈绍卿早就已经看到过自己的双脚,心中稍微有点忐忑,她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白色的袜子有一部分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以为伤势很严重,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完了,工分没了。

    童颜皱紧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把袜子慢慢褪下来,一道不深的伤口随即跃入眼帘。

    见伤得不重,她那两条细眉这才舒展开来不再苦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