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邻几何,之前可有看过?是哪方面的毛病啊?”大夫眼皮都没抬,边写边懒懒地问道。

    “芳龄十六。”严风说完又推了古侍卫一把,古侍卫立刻会意,从衣袖里掏出指条说:

    “每次葵水至,会疼晕过去。”

    大夫不满地看了他二人一眼说:“世间女子皆苦,受葵水之苦,十月怀胎之苦,若是情绪郁结,更是难有长寿之相。

    她定是平日里贪凉吧?你们这些做夫君的也不管管,到时候怀不上胖儿子可又怪人家,真真是可憎至极!”

    他越说越气,吹着胡子瞪着古侍卫说:“看见你就生气,叫她本人来,我要好好诊一诊脉。”

    古侍卫为难地看了严风一眼,见他使了个眼色,古侍卫只好苦着脸继续追问道:“这葵水至会如此疼么?竟能疼晕?”

    大夫一听此话更生气,抄起桌上的医术就冲他脑袋砸了几下说:

    “这种事也能作假,你娘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你这冷心之人,疼晕的多了去了,更有甚者,疼得哭爹喊娘,要用冰麻草才能缓解的!”

    冰麻草?严风神色一动,想起之前与洛九尘在街上碰到那个爷爷与孙子敲诈的事。

    那个孩子服用的就是冰麻草,他蹙眉说:“冰麻草有微毒,长期服用会要人性命,可是如此?”

    大夫不耐烦地说:“有利有弊,冰麻草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智,起到缓解疼痛的效果,所以我才说这世间女子皆苦。

    “行了,后面排队的人还一长串呢,磨磨唧唧的,赶紧叫本人来!”出了保和堂,严风的脸色一直阴沉的可怕,古侍卫小跑着跟上他说:

    “大人,要不?”

    “不必!”严风单手负后,大步走着,进府门口的那一瞬,他忽然停留了几秒说:

    “以你的名义去请那位大夫去将军府,就说是你妹妹病了。”

    一会是娘子,一会又成了妹妹,自己一分为二可真够忙活的,古侍卫躬身说:“是。”

    将军府里,洛九尘趴在床榻上,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痛的直哼哼。

    乐水边给她锤腰边带了几分埋怨说:

    “我就说王爷不堪托付吧?你疼成这样,他还那么对你,我咒他明天长针眼,痒死他才好!”

    洛九尘忍着痛说:“别说了乐水,青九死了,他没杀了我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过几日你再回一趟王府,把我的东西都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