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运气也一直都不错,哪想到最后那个傻瓜却是我自己,而我也成了旧金山其他人眼里,最大的笑柄。”

    这马克后来越说是情绪越低落,而他越是这样的表现,金沐晨和王学明,才觉得他这样才正常。

    “后来我们展开合作后的几年,我就按照当初的协议,开始大肆的采购这样的制药设备,我觉得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我们能把握住这次机会,那未来我们的好光景就来了,只要挺过了这最开始艰难的几年,今后我们的药厂,一定会成为美国制药领域的大明星。可是后来的结果证明,我还是太傻,太天真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好了,我把安进公司当成了我们的救命稻草,这就是我最大的失误。在那之后的几年,我把从安进公司哪里得来的资金,都投入到了这些设备里面,而安进公司答应我的研发费用,却从来都没到位,每当我去找他们的董事会追问,他们要么就是由重要的董事不在,无法决定。要么就会用他们公司现在也需要大笔资金投入来推诿我,要我在等几年。结果这一拖就是五六年,而原本我们药厂,在旧金山和加州一带,还是挺有市场的,可是我们和安进公司合作的事情,却激怒了其他那些传统制药行业的巨头,辉瑞和强森甚至组《 .uld.o成了一个联盟,在市场上狙击我们。我们生产什么药,他们就调低他们能生产的该种药的价格,甚至还会对那些医院的医生做公关,最后干脆把我们挤出市场。我们的经营状况是每况愈下,直到今天这样濒临破产的状态,所以你说我到底该不该痛恨,辉瑞,强森这样的传统制药企业?还有安进公司,这些狗娘养的,我迟早要断送了他们……”

    说到最后,这马克猛地一抬头,而这时候他狰狞的脸色,甚至把金沐晨和王学明都被吓了一跳。

    想想也是,难怪这家伙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原本是一个好好的双赢互利的买,结果就因为安进公司的内部路线之争,结果就把他给了。

    你说你安进公司,如果当初早就绝对不进入传统制药领域,那你干嘛还收购人家杜拉瑞克公司?

    而且你收购人家杜拉瑞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给人家画那么一张美丽的大饼出来,如果你根本就没想要搞好这家企业的话,你干脆就不要让人家在后期投入这么大就好了哈?

    结果你们不但是不提醒人家马克,反而还忽悠人家要做大做强,而当人家马克真的了这些设备之后,你们却又以各种借口,干脆不往人家这里投入了。

    而等杜拉瑞克公司的产品,在市场上遭到那些传统制药巨头的狙击的时候,你们更是连手都不伸一把,就看着他们被那些传统巨头,给干掉,这事做得确实是太不地道了。

    就算你们公司内部有矛盾,可也用不着把杜拉瑞克推出去做牺牲品啊?

    虽然十三亿美元对你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对人家马克和他们家的杜拉瑞克公司而言,这却是他们的全部。

    这可是人家一家三代人用心创造的企业,结果就被你们这么轻易的给毁掉,和葬送掉了,人家马克这边要是半点怨气都没有,那才怪!

    这样一想,也就难怪这马克愿意把这些设备,以这么便宜的价格,处理给金沐晨和王学明了,也就难怪他会说出,希望他们回去之后,利用这些设备,能够生产出和美国药企生产的效力相同的药剂,然后把美国产的药剂,全都挤出中国市场了。

    看来人家对于中国制药企业,那点能耐也是门清,知道咱们的产品,在产品力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先天不足了。

    “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马克,谢谢你这么慷慨,当然你的愿望,我们会尽量帮你实现的。不过你也知道,事情并不是都那么简单的。毕竟我们中国的药剂师,在调配药剂分量,和研究生产工艺工序方面,比不上你们。你们在这方面毕竟都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累的,我们虽然这次找了理查德他们一群人回去,可是有很多事,还得需要从头慢慢的摸索,才能确立最适合我们的生产模式。”

    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坦白了,金沐晨当然也得给出最善意的回复,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善意的回复,居然会给他换来更大的惊喜。

    “嗯,这个我也知道,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知道你们在生产工艺和工序方面,确实是弱项。这样我就把我们公司的一些保密的生产工艺和工序的手册,也一并送给你们,反正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没用了。杜拉瑞克公司,已经是不存在了。”

    马克说的是轻描淡写,而这时候金沐晨和王学明听到这样的消息,感觉简直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馅饼砸到了头上。

    虽然他们不是制药行业的专家,但却也知道,其实对于这些制药行业而言,这些生产的工艺和工序的手册,这才是独门秘籍,最关键的东西。

    而咱们中国的制药企业,往往最差的就是这一步。

    要知道人家这生产的工艺和工序,可都是千锤百炼,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的失败之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而这却正是咱们的制药厂最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