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符行衣的相貌可谓一绝,何守义确实没亲眼见过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除非是他梦中的女神定澜公主起死回生,才能有与之一较高下的资格。

    可这也不是聂铮和李绍煜对男人下手的理由啊!

    “石头,”他一把揽了石淮山的肩,沉声道:“就剩咱兄弟俩了。”

    石淮山一脸茫然:“啥玩意?”

    目送两人离去后,符行衣对着围在营帐外道贺的众人抱了拳,不卑不亢地道: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明日便需攻城康宁,中军镇守永安,神炮司还有不少事宜要筹备,不如待大胜归来之时,我等一起贺个大喜如何?”

    围在一处的将士们心觉有理,纷纷回敬致意,不多时便散了个一干二净。

    总算守住了片刻的宁静,符行衣这才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李绍煜的营帐方向。

    李二狗摇身一变成了中军的坐营内臣,可是在自己看来,他仍旧与幼时相差无几。

    再怎么用心筹划,还是百密而一疏。

    “聂大将军,我自然能猜到你是无辜的,神武司库房的火器我及时查看过,外层受潮的情况最为严重,必定是被泼了两次。”

    她环抱双臂,微微眯起双眼,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如何,周身的气质也变得有些莫名的阴冷。

    “第一次是李绍煜所为,他的意图没你那么深,只是单纯地要给千机营制造一些麻烦,借此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并挑拨离间。第二次才是你做的。你察觉了他的可疑之处,干脆借题发挥。”

    符行衣抚额轻叹一声,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唉,李二狗他怎么还是不明白,我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可能被这种小花招骗住?”

    目前可以确定一件事:李绍煜便是北荣打入千机营内部的细作。

    为了印证自己的断言,符行衣细细回忆了半年之内的几件事——

    首先是陆轩之死。

    既然细作能在救走北荣太子的同时,有闲暇等待北荣太子虐杀陆轩泄愤,那他为何不回头检查李绍煜的伤势并及时补刀,还要在重伤敌人的前提下留活口?

    从现场找不出其他有用线索的情况来看,此人相当细心,绝不会允许自己出现这般纰漏。

    这只能证明李绍煜的伤是他为了摆脱自身嫌疑,狠下心来由本人砍的。